“讲良心?”
王秋艳望着她毫无波澜的面容,心底忍不住怵。
马兵伸手拦了一辆出租,他回头警告马小丫:“那笔钱不许自己私吞知道没有?”
“敢私吞打死你,你来我们家那么久,哪一样不是我们给你买的。”
司机师傅不耐烦吼了一句:“到底坐不坐车?”
“坐坐坐。”
马小丫被王秋艳率先塞进车里,等三人坐稳,师傅问:“走哪?”
“马家村号。”
“好的。”
马小丫转头望向窗外,对身旁两人的说教视而不见。
原来马兵与王秋艳能快找到她,是他们经常通宵打麻将的地就在附近。
二人接到学校电话怒气冲冲地出了麻将馆,还没走几步路就瞧见了马小丫的身影。
王秋艳越想越烦躁,她还在骂人:“太晦气了,那么好的牌就因为这扫把星全毁了。”
“不气不气,媳妇不气。”
“我能不气?胡了能赚不少钱。”
“这……”
师傅透过后视镜瞄了眼奇怪的三人,他寻思着是否报警,近期人贩子拐走小孩子的新闻太多了。
然而女孩的神情却不像被强迫,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专心开起了车。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指定位置,马兵付了车费。
这座村子早前受过严重的天灾,后来国家拨款建设,家家户户都是统一的小平房。
马小丫的房间在角落,脏乱而狭窄,马兵用来装杂货的仓库简单整理一番后,给她放了张小床。
“喂,死丫头,钱到账告诉我们一声听见没有?”
马小丫对王秋艳的嘱咐充耳不闻,她拎着滴水的书包走进自己房间反锁上门。
“我该死吗?”
没人能回答她这个问题,也不知站了多久,她打开书包掏出威胁过朱峰的水果刀。
咚咚咚——
马兵敲门:“死丫头,家里被你弄得到处是水还不去拖干净。”
马小丫将刀藏在枕头底下,换了身干净衣服出了卧室。
地板上全是黑漆漆的脚印,她去外面拿拖把。
见她出去,坐在沙上嗑瓜子的王秋艳立刻给马兵使眼色,后者意会,他瞅准时机偷溜进了马小丫的房间。
“这死丫头会把银行卡放在哪呢?”
马兵开始翻箱倒柜,卡没找到倒是找出了刚藏起来的刀。
“我去,她…她不会是真想杀了我们吧?”
他越想越渗得慌,难怪那会问他们怕不怕死。
想到这,马兵额头起了密密麻麻的细汗,他把刀揣入上衣兜里。
“小丫,顺便去把碗洗了。”
大概一分钟左右,王秋艳大声咳了咳,这是两人提前商量好的暗号。
马兵感觉身体都要不听使唤了,他同手同脚回到沙旁边,颤颤巍巍地摸出刀。
“媳妇,死丫头是想杀了我们啊。”
王秋艳扔掉手里瓜子,她冷哼一声:“那我就打得她不敢动手。”
话落,她挽起衣袖大喊:“马小丫,给我滚过来。”
马小丫面无表情,就像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
“说,你藏刀想做什么?”王秋艳质问她。
马小丫一声不吭,马兵抽出皮带原本打算吓唬她,却不曾料到身旁人会夺过去直接甩在她身上。
她只是抬头淡漠地瞅了他们一眼,放在以往她早掉眼泪了。
可如今依旧面色平淡,就像不是打她身上,感受不到疼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