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比他聪慧、有城府得多了。
在林向西身上,林向北就是有莫名的绝对信任。
林向西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双耳却竖起听着屋内的动静。
“林成峰,你这是什么意思?医官是你请的,现在诰命也是你请的?
怎么?我沈云婉就是你手中可以随意捏的泥人吗?”
屋内传来沈云婉愤怒的声音,愤怒得主屋的这扇木门根本拦不住声音。
林向西掀开眼帘,心里一阵叹息。
真得让娘亲对上他爹,他也是一阵的无力感。
“嘭……”
从屋内传来。
林向西“霍”的一声站了起来。
“你今日不给我个交代,我……”
这还是沈云婉第一次生气得甩了甩椅子。
她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如果刚才圣旨到的时候,她还没想明白。
但现在她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这诰命就是林成峰进宫请来的,谁在意那点俸禄,谁在意那身诰命服,谁愿意穿那衣服进宫!
她特么根本不想再进那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的皇宫了,好吗?
谁愿意见人就跪,就算是诰命夫人不用下跪,她也不愿意行了那别扭的礼。
她是多想不开,在自己的身上套个诰命的服装,告诉全大越的的人。
她是林成峰四品官的夫人,是靠林成峰在勤勤恳恳做的功绩换来的。
以后她还得隔三岔五进宫听从皇太后和皇后娘娘的示意,成为京城妇人的楷模。
她不再是沈大夫,不再是沈掌柜,甚至不是沈云婉。
慢慢的,根本没有人记得她的名字,她只是林夫人。
永远至死都只是林夫人。
这给这个朝代的女子是莫大的荣耀,可是她不是。
而林成峰也知道她不是。
她不得不怀疑林成峰的动机,这个动机让她觉得心疼又心寒。
“你是觉得给我套个枷锁,我就会死心塌地地留下?”
沈云婉看着默不作声的林成峰,心里的那股火窜得更猛,恨不得将这个沉默的人撕碎。
林成峰像根柱子站在那,任沈云婉质问他。
只是听见她想要离开的时候,才抬起头看着眼前怒气直升的沈云婉,“你不留下,想去哪?”
林成峰双眼平静如古井,漆黑的眼瞳仿佛是一触即的暗礁。
如果是往日,沈云婉或许会平静下来与林成峰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