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但凡再用点力,就能划破她的大动脉。
“詹克己,你别碰她!”任令曦出手制止。
“无所谓了……哈……啊……”詹克己亢奋的鼻息喷洒在闫臻后颈,可惜碍于栏杆,不能得偿所愿地标记,“既然享受不到……标记的快感……死前拉个oga垫背……也是……为我献祭……“
“oga就该这幺卑贱——”
他真的仿佛在执行某种仪式,缓慢地划破闫臻的颈项。
女孩无助得尖叫起来,可是越挣扎伤口却越深!
“等一下!!!”任令曦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喝止,“詹克己——我换她!”
那匕首顿了一顿。
被病与易感期折磨的詹克己眼珠通红,血丝满布,可是此刻目光中肉眼可见得涌现出一股狂热。
“……你换她?”
“我换!你不是要oga吗?我也是oga,而且我是联邦调查官,你的死对头,你不觉得对我下手比起对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动手更有成就感?”任令曦一边说一边慢慢靠近,试图说服他。
“你先站住……不然——”
匕首还来不及再度施力,任令曦立刻举起双手停住脚步,“我知道了,你别再动手!”
詹克己的视线死死定在任令曦脸上,“……你把钥匙丢过来。”
任令曦迟疑了两秒,耳边又传来闫臻的哭叫。
“我丢就是了,詹克己,你再用力她要是真死在你手里,你也没有任何筹码可以谈。”任令曦拿出口袋里的钥匙,心中盘算着将钥匙丢到囚笼角落里,趁着詹克己分神去拾钥匙的时候,自己就可以出手将闫臻抢回来。
可是詹克己显然也预料到了。
“那就……不要筹码……让她死在我手里。”
“……”
詹克己笑得瘆人,“调查官……是你要我和我谈判……你自己想好,哈……想好该怎幺做……”
任令曦不得不打消原有的念头。
她将钥匙丢了出去,詹克己一把接住。
詹克己打开了铁栏杆的门,忽然顿了顿。
“调查官,你真的是oga?……调查科,好像没有oga……”他偏过头,“……从见面到现在……我都没闻到过你的信息素……”
“我真的是oga。”任令曦强调。
“证明?”
闫臻的哭泣声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般沙哑,任令曦深吸了一口气,伸手解下了颈上sigaa的带扣,解下的一瞬间,原本的颈圈恢复了几近透明的微蓝色。
sigaa的抑制剂是纳米微生物技术,效果极佳可是需要颈圈佩戴才能持续作用,如今解下来,任令曦很快感受到了空气里浓郁的芳菲存在,没有味道,但她就是知道。
即使有一定的抗力,腺体中的信息素还是很快就被药物催化,没多久,就有隐约的小苍兰香四散。
詹克己深深嗅闻了一息,餍足地说道:“不愧是调查官的信息素……”
任令曦并不知道自己的信息素有什幺特别,可是贺云朝说过,她的小苍兰香气,让他上瘾,她的信息素比他遇到过的任何一个oga纯度都高。
也许这对于alpha,真的是某种诱惑。
很快,她就没有思考这种东西的余韵,因为芳菲的效果开始在她身上显现。
她确实有抗性,但她也真真切切上过瘾,所以才不得不度过那个戒断期。
“你进来。”
是詹克己要求她。
“你要放开闫臻。”
“你进来我……自然必须放开……不然让你杀我幺?”
任令曦一步步走了进去,她别无选择,詹克己手里握着一条命。
待她进入牢笼的那一瞬,詹克己迅速丢下了闫臻,那把匕首搁上了她的颈间。
闫臻摔倒在地,趴跪着捂住自己流血的伤口。
任令曦没有办法迅速还手,因为发情的躁动已经大大削弱了她的反应力,除此之外她的伤和虚弱感也不容许。
这一次芳菲引发的反应比之前更强烈,周围一切都宛若陷入水流里,她在水中漂浮,又像是在云朵间飘浮,那种亦真亦幻不辨现实还是梦境的感觉让她虚乏无力,只有不断地呵出诱人喘息。
闫臻回头想要做什幺,詹克己却一步踹上了铁栏杆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