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水带来了她送小萂的那条红襦裙,此刻正埋在那块牌匾下,几年风霜,不知是否已被泥沙侵蚀腐烂。
土坡上没有树荫或房屋的遮挡,日光照在两个衣冠墓上,烫出翻涌的热的波浪。
做完了祭奠,迟水和萧鸣涧又静坐了好一会,都在心里默默对着思念的人说话。
两个人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黄土,就往坡脚下的稀疏几棵树走去。
迟水和萧鸣涧的手牵着,热出了些汗,混在一起,两个人也没分开。好大一阵风卷过他们的身体,携带跑了身上的燥热和哀的情绪。
“阿涧,我突然有点想念皇都了。”
“那我们准备准备,回去看看吧。”
“我同你到禁州有多少年头了?”
“有些记不清,好久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