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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犯罪始末（第1页）
第6章犯罪始末
15
我被绑在椅子上坐了很久，久到浑身脱力，没有一丝力气。
祁朝阳喂我粥和水。
“你可以杀我。”
“别动我朋友。”
我哀求，恐惧到了极点。
“闭嘴！”
一勺粥粗鲁地塞进我嘴里，祁朝阳表情失控。
对警察动手，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祁朝阳和何钦经常在房间里商量，不顾及我的存在。
何钦道：“她买了辆新车，我们可以从这点下手。”
祁朝阳在地图上圈出一块地方，“她有野外运动的习惯，经常野外攀岩，这一段位置偏僻，适合制造成事故现场。”
我的怒骂、诅咒吵到了他俩。
何钦抄起烟灰缸，被祁朝阳扣住手腕。何钦的脸沉下来：“舍不得？”
缓缓地，祁朝阳放下手。
血液流过眼皮，流进我嘴里。
“傻逼，给脸不要脸。”何钦骂骂咧咧地啐一口痰，晃出房间。
绑带一圈又一圈缠住头，祁朝阳替我包扎，他似乎真怕我先死了。
“何钦第一次带我做这种事，是在七年前，那年我十六岁。”
“我们潜进一对老夫妻的家里，结束后，把尸块扔进附近的大型焚烧场。那对老夫妻没有后代，没人在意他们的消失，就连警察也漫不经心，一切简单地结束了。”
“第二次是一个出门夜跑的女人，何钦扔她进池塘里，浮上来时，尸体被鱼啃坏，以悬案告终。”
祁朝阳耸耸肩，“从这次开始，他迷恋上对年轻女性下手的感觉。”
我扭过头，厌恶翻涌。
强硬地扳过我的脸，祁朝阳靠近，呼吸撞着呼吸。
“璐璐，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你答应过的，如今怎么能反悔？”
他一只膝盖跪在地面，近似求婚的姿势，目光、呼吸、指尖紧紧黏缠在我脸上。
好恶心。
胃部一阵紧绞，我吐出来。
祁朝阳瞬间冷淡，收拾了地上的呕吐物，关门离开。
16
“没有钦哥，我活不到现在。”
又是一天，一勺一勺，祁朝阳把粥灌进我嘴里。
“我爸死了之后，母亲病倒在床，当时我才七岁，钦哥住在我隔壁，他给我钱，替我交学费，请人照顾我母亲。”
“如果杀人能报答他，简直小菜一碟。”
替我擦去嘴角的粥渍，祁朝阳轻轻一摇头。
“两年前在地铁上遇到你，我太困，并不是因为兼职幸苦。”
祁朝阳指着墙角的大片暗红色。
“这块血迹，就是那天留下的。”
我盯着那片污渍，问出多日来的疑问：“那晚在酒吧后巷是怎么回事？我明明看见你对那女孩动手了，不是我的幻觉，对吗？”
“那不是我，那是何钦。他拿刀插进女孩的锁骨时，你发出了动静。”
祁朝阳笑容不明。
“我负责引人进去，何钦动手。”
“至于你所谓的看见我吃人，那应该是极度紧张引起病发，脑子里产生了幻症。”
暗巷里，何钦拿刀的画面闪过我眼前。
而祁朝阳，他当时站在巷子更深处，如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样，旁观朋友的虐杀。
原来那才是真实的画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