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自有人照料,她去不过是平添伤心,等待的滋味会把坚强意志的人生生摧毁,况且她看上去是如此在乎。
分心是最好的疗伤药剂,对他们而言,都是。
他要用她驱逐梦魇的折磨,况且,她也需要暂时的纾解,来忘记那些生死边境上的等待。
陈墨伸手一拉,她被压在他胸膛,他的鼻子高挺,撞上她的,眼睛,带着隐忍的欲望。
他居高临下,目光顺着她的脸,掠过胸口。手指抬起捏紧她的下颌,低头。
他的唇滚烫,先是缓缓厮磨,接着惩罚性的啃咬,吃痛的声音还没出喉咙,她不过微微张开唇瓣,他的舌头便顺势滑了进去,放肆的旋动,她闭上眼睛,身体微颤。
同款沐浴乳的香氛将他们包裹在一起,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有和他唇齿相交的一天,太遥远的记忆潮水般上涌,这个人,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让她恨吧。
他滚烫的吻不知足地蔓延到颈上,带着压抑释放后的疯狂。本能的驱动,不用经验也可以做的很好。
她身上有和他相同的味道,他玩耍一样,在她的皮肤上印下一个个吻痕,像专属品的标签。他买的衣服,纽扣一颗颗由他亲手解开,她下意识的闪躲,被他紧紧圈在怀中。
“什么可以都给我,是你自己的承诺。”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暗哑,在她耳边响起,带起暖风。
她停止了反抗,逆来顺受的模样他却不喜欢。
他是故意的,扯开她的衣服,却再不逼近,空开一个距离瞧着。
“第三次。”他轻笑,她在他面前这样三次,于是,事不过三,他不会再放手。
欺身上前,深黑色的眸子盯着她,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肌肤,手下触感令人沉醉,他从未如此渴望过,这样一个女人……
“不要在这。”她终于开口。
陈墨将她横抱起,一脚踢开卧室的门,抛到床上。
床很软,她的身体却莫名的痛楚。
“也是,上床本应该在床上。”
他的手掌肆意地游移,炽热的吻烙在她纯白的肌肤上,触感柔软紧致。她的心脏狠狠收缩成小小一团,紧紧咬住下唇,半点声音也不发,他的抚摸一路向下,按上肋骨旁的胎记。
“安乐。”他叫她的名字,这只是开始。
他将自身的衣服迅速褪去,他的高大越发映衬她的娇小,他毫不在意的将重量压到她身上。
她闭着眼睛,被动的承受一切,他半撑起身体,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桎梏在头顶。
“睁开眼睛。”
他不喜欢她的逃避,他的肩膀上有她咬伤的痕迹,她让他痛,他还回去不是应该吗?
如他所愿,她睁大双眸看着他,瞳仁夜一般漆黑,中间印着小小的他。汗水从他脸颊滑落,恰恰跌进她的眼睛,火辣的刺痛。她觉得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却依然倔强的紧咬牙关。
他以为自己掌控全局,然而,感情永远不是简单的事情。
痛楚
(内容稍稍修改,去掉不河蟹的地方--)
安小草以为世界上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可是她把自己也卖了。
交易,无论什么条件她都能承受,可是心里的难受,却无法掩盖。身体的疼痛,更是直白。
他像一把利刃,轻而易举的将她劈开,而她必须心甘情愿,逆来顺受,偏偏她做不到。她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如此接近过,唇齿相交,肌肤相亲,像跌进漩涡中的迷梦。
她蹙着眉头,紧咬嘴唇,不让疼痛的呻吟溢出。逞强对她绝无半点好处,可就是不愿在他面前示弱,那些生存定律此刻被抛到九霄云外,她因为痛楚不明智起来。
“我难受,你,快点。”
她的折磨,只期望早点结束。陈墨在她上方,汗珠混着须后水的清冽,滴下。
“你以为我不难受?”他瞪着眼睛说,倒有几分反常的孩子气。
“忍一忍!”
嘴里劝阻着别人,自己的耐心却降到临界。她抓住他的肩膀,身体屈起,像一张弓。
小草被抵得朝后仰倒,重撞在床头的楠木装饰架上,钝痛混合着无边的疲乏,眼前突然漆黑一片。
她的目光迷茫,像没有焦距的木偶娃娃,明显的用心不专。“看着我!”他深邃的黑眼里波涛汹涌,伸手扳正她的脸。
他的头高高仰起来,修长的脖颈拉得笔直,薄汗在他光滑的肌肤染上了光泽。他这些时日的不得安眠,终于在这里找到一个发泄口。
她白皙的面孔因为疼痛而扭曲,麋鹿般的眸子,直视着他,带着想让人碾碎的倔强。他的心不知为何颤抖了下,唇瓣落在了她的眼上,一擦而过,伸手捂住。
第一次,没有爱情,记忆中只有痛,还有飘忽不定的须后水味道,说不上的淡香,像一层纱幔将她裹起,是陈墨的味道,像他的人一样,强势的沾染在她身上。
江边会被猫恐吓落水的少年,在时光雕琢中,早无昔日半分相似,有的是不属于他年龄的犀利和冷漠。
“我想去医院。”小草抓紧床单。
他的眼睛褪去激情时的迷蒙,淡淡看过去,“你想走进去还是躺进去?”一夜未休加上激烈运动,她不去探病而去治病还差不多。
门铃响起,他穿起浴衣开门,预约的外卖送来了,时间恰到好处,精致清淡的四菜一汤。他拎进来,摆在餐桌上,“吃饭。”
她顾不得浑身乏力,套上衣服,以为吃过饭后,就能放她走,匆匆几口下肚,食之如蜡。他用餐很斯文,目不斜视,专注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