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两具尸体,之前高丽庄外面围剿我们的锦衣卫的尸体。”
徐云楼的话让对方感到诧异,“徐兄要他们的尸体做什么?”
“当然是刺杀太师的时候用了。”徐云楼解释之后对方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哦哦,明白了,用来顶包的。”
“没错,死人是不会开口的,到时候就能结案了,死无对证嘛。”
听徐云楼这么一说古怪呵呵一笑,“徐兄倒是好算计,不过那些人的尸体可不好弄啊,信王殿下可是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等到魏良卿一死,那信王殿下不才是受益的那人吗?以我看他肯定不会计较几具尸体,可万一最后把我捉了,我虽然最后免不了一死,但活着的时候说不定忍不住那些酷刑但凡透露半个字那可就麻烦了。”
徐云楼的话让古怪眉头微微一皱,“徐兄说的确实是这个理,你什么时候要那两具尸体?”
“越快越好,我看就明日吧,你把这两具尸体运到城外南边八里外的破庙里,我亲自来接手。”
“城外?不应该是弄到城里吗?你想要在城外动手?我可不建议你这么做,魏太师基本上不出城,就算要出城也有大批兵马跟着,挑那个时候就是找死。”
古怪摇头劝说之后徐云楼开口道“我也没想过在城外动手,但通常来说行刺了这样一个重臣肯定会往城外跑,到时候引诱追兵前往城外,然后再让他们现那两具尸体,把事情都推到他们身上,那不是会显得更自然么?”
眼前这个家伙脑瓜子相当好使,也不知道这个说法能不能蒙混过去。
古怪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徐总旗都已经计划好了,这倒是个不错的说法,可到时候由谁去现这两具尸体?第一时间现的人必然会遭到怀疑。”
“那就由不可能被怀疑人的现就好了,比如咱们锦衣卫的某个千户,或者东厂的某位公公,不过这都是后话了,你那边查探得如何了?这魏太师回府之后的习惯种种,你得跟我说说才行。”
“哪儿有那么快,徐兄猴急什么,反正现在那京城闹鬼的案子不是也知道该怎么解决了?这事急不得稍有差池那短期内就不可能再有机会下手了,你得耐住性子。”
古怪笑着劝说道。
“行吧,那我等你好消息,明日城南外的破庙,子时你把尸体送过来,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了。”
“徐兄慢走。”
送走了徐云楼后古怪坐在屋子里开始认真思索,今天徐云楼的到访让他有些意外,因为不管是他按照对徐云楼的了解,就还是对事件推算,徐云楼到访至少都要在跟信王见过面之后才会有。
而且这一来就是开口要两具死在高丽庄外锦衣卫的尸体,这让他本能地有些警觉。
“如果是刺杀之后的金蝉脱壳,那倒还好,若是这之前,就决不能生。”
古怪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决定给徐云楼他要的两具尸体,毕竟他关心的人都在城里,他徐云楼可不是会一个人开溜的人。
这边在要尸体,那头的凌一山和童战二人已经分头趴在了太师府附近的屋顶上观察屋顶的哨卡了。
凌一山负责的东侧,从他现在趴着的地方看过去,太师府屋顶上至少有三个猫着的黑衣人。
这几人十分隐蔽,就算借着月光一动不动的盯着也盯了得有一刻钟的时间才把这三人从黑夜之中剥离了出来。
“还真是够悬的,如果一开始就上房肯定会被现,幸好之前跟童战约好了先不要直接上太师府的房顶,先从外围开始探查开始。”
凌一山心里庆幸他们二人之前的决定。
这三人倒不是平均分布在他能观测到的屋顶,零零散散毫无规律可言,所以凌一山断定屋顶上还有自己没能现的哨卡。
因为他把自己代入进去,其中有两处高点的位置应该也会有暗哨才对。
“看来要悄悄潜进去还真是一个棘手的事情,现在连地面巡查的守卫都还没瞧见,光是这屋顶的黑衣人都够让我一头汗了。”
凌一山小心翼翼地在屋顶移动来到了另外一间屋顶,从这不同的角度又仔细地观察了得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他才又找到了屋顶上潜伏的两名黑衣人。
要不是对方忍不住挪了挪身子让屋顶的瓦片出了丁点儿声响,那他恐怕还不能注意到那两个方向,今天来头一遭的现让他不由出了一身的冷汗。
当真有办法刺杀那位魏太师么?这府上守卫森严的程度远远的过了他的想象。
别说他和童战两个人,只怕真落了地,再有十个他们也难以得手之后逃出生天。
“算了,先别灭自己威风涨他人气势,先看看到底有多少暗哨再说,我这边盯了得有一个时辰找到了五个,想来童战那边找到的数量也少不了。”
童战自言自语。
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在这个时间里他又变化了几次方位去了不同的几间屋顶,顶到了天将要蒙蒙亮的时候这才悄悄地溜回了府上。
他回来之后没一会童战也回来了,两人把自己关在屋里马上铺开了地图开始将各自看到的哨卡标注了出来。
“这里这里,分别有两个,剩下一个在这个高处,这还只是东面的,那些负责暗哨的人相当专业,一身黑衣趴在屋顶除了是不是会有忍不住翻身的时候很难被现,你那边呢?情况如何?”
凌一山标注好了自己画上去的几个圈问。
“我那边也现了不少,这些人必然是长期经历过这种训练的,很沉得住气,而且一晚上没有轮换过,我找到了四个,他们的位置在这些地方。”
童战把他找到的人位置标注在了图上,两人看了看那九个圈,几乎把整个太师府都给覆盖了,这让二人不由皱起了眉头。
“难办啊,这些人的视线互相交叉几乎找不到任何死角,这要怎么下手?”
凌一山一边摇头一边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