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立刻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假装自己还未曾醒来。
声音随着风飘散进来。
“老大,今天的货,可真是绝了。要是卖出去,指定能卖很多钱,嘿嘿嘿。”一个黑矮的男人,十分猥琐又贪婪地说道。
高壮老大一巴掌拍在小弟身上,“卖什么卖!这女的,咱们大当家的有大用!”
黑矮男人听了不觉失望,反而一脸兴奋,“那等大当家的玩好,咱们是不是也能轮到。”说着说着,忍不住又猥琐地笑出来了声。
老大翻了个白眼,“要女人去窑子里找,这女人可值钱嘞。”
“嘿嘿,老大,就她身上穿的戴的,一瞅就知道值钱得紧。我这不是没玩儿过这种的么。所以馋得慌。”
黑矮男人有自知之明,他一个寨子里的小喽啰,马前卒,这等女人只能望着流口水,人家根本不会正眼瞧他一眼。
哪怕是寨子里有这样的货色,也轮不到他。
这回难得领了这份好差事回来,黑矮男人心里就跟长了草
似的,想要体会一些以往没机会体会的事情。
老大歪头想了一下,“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悠着点,最好等大当家那边处理好了再说。”
自家小弟的德行,他再清楚不过。
就是好那一口。
在寨子里混了这么多年,那兜里的钱,都花在女人身上了。
寨子里的兄弟们没几个看得上他的,他时常照顾他,还是因为他跟自己同村,还有点亲戚关系的缘故。
要不然就凭这小子好几次因着女人误事,他早就把人踢出去了。
哪儿还由得对方跟自己干。
“我说你三儿,你老这么混着也不是个事儿。咱们虽然是匪,但也得成家立业啊。你看我只比你大一岁,家里的孩子都好几个,能打酱油了。
你也多操心操心自己的终身大事,总不能连个媳妇儿都没有。”
三儿听了不以为意,“高大哥,就我这样子的,哪个女人愿意跟我呀。”
老高嗤了一声,“没人愿意,你就抢一个!”
“算了,不说了,咱们到了。进去看看人怎么样,当时药下得有些重,可别把人药傻咯。”
听到这里,王熙凤悚然一惊。
原来我差点就变成了傻子。
还来不及王熙凤多想,“吱呀”一声,似乎是门被推开了。
三儿跨步走进,扯开了套在王熙凤头上的布罩,紧接着又往王熙凤的腿上踢了一脚。
那名叫三儿的匪徒下手虽然不算很重,但这力道踢到细皮嫩肉的女人身上,还是很
疼的。
总之王熙凤差点儿惊叫出声。
她竭尽权利,才终于忍住面色不变,犹如未曾醒过来一般。
“老大,人还没醒呢,应该是药重了点儿。不过这样正好,咱们还要带她去寨子里呢,人昏迷着最好。”
“好是好,就是怕半道上醒了,你再弄点药,捂一捂,省得半路上闹出幺蛾子。大当家可是说了,一定要把人完完整整的带回去。
虽然大当家的没细说,但这个女人,一定有大用处。可千万不能出了岔子。”
“成了,我再用点药,不怕她醒来。”
三儿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一把扯出塞在王熙凤口中的破布,然后往上面倒了药液。
王熙凤心中一凉,难道自己只能再次被药晕?
谁知道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又会发生什么?
此时的王熙凤非常后悔,为什么刚才她没有早点醒来。
若是提早醒来一时半刻,此时她说不定就能脱身了。
“等等。”
关键时刻,另外一个匪徒开了口。
“三儿,你做事怎么胡来!”老高骂道,“这倒这么多,是真的要把人药傻吗?这药性烈,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怎么就没往心里去。”
就三儿方才倒的那个分量,别说一个女人了,就是一匹壮年的牛马都能被药倒。
这是出不了人命,但他们还指望拿着这个女人做文章,换一大笔钱花呢。
这女人若是真傻了,别说生意了,就是他连带着也要被责罚
。
高老大夺过三儿手上的帕子,抖落了许多药液,然后又拧了拧,才扔回给三儿。
“现在这样差不多了,你去吧。我去拿水囊洗个手。不洗掉,不安全。”
“唉,老大,你赶紧去吧,这儿就交给我了。”三儿拍着胸脯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