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么……她还不如回答一下不厌烦她的人有哪些呢。
正想着,却见裴熠黢黑的眼瞳骤然一缩——
“小心!”
他伸手拉着戚玦起身,因为速度太快,两个人还没来得及站稳,便双双跌坐在地。
尚不及反应,她只觉耳畔一阵风过。
定睛一看,竟是猝不及防的一支冷箭。
中秋
裴熠不是不擅武吗?他是怎么发现的?
戚玦与裴熠对视间,他的眼神有些躲闪。
顺着冷箭的方向看去,她不禁有些恼怒。
只见戚瑶不知何时找过来了,她拿着张弓,居高临下看着二人。
戚玦起身:“四姐平日与我过不去也就罢了,怎么连世子的安危都不顾了?”
却见戚瑶只是横着下三白的眼,冷声一笑:“我说呢,与我比试个射艺都要推三阻四,原来天气尚未转凉,依旧是草木丰茂的时候,你这是忙着择高枝而栖呢?”
说罢,还看了一眼她身边的裴熠,下巴高高抬着,全无半分旁人对皇室中人的敬畏。
忽而,她的声音骤冷:“只不过我们家可容不下这种攀高结贵的居心叵测之辈。”
闻言,裴熠笑意尽散,他笑与不笑的时候差别很大,此刻周身带着让人望而却步的威慑:“人既相识,便有千百万种关系,怎戚四姑娘却偏生便要用最阴诡的心思来揣测旁人?”
戚瑶却只是眯了眯眼:“世子殿下,臣女对你并无意见,不过并非我胡乱揣测,而是戚玦本就阴诡,世子若不信,臣女祝你们万古长青就是,不过还望你们最好一直都清清白白的,否则臣女虽不能将世子如何,但一定会清理门户。”
面对戚瑶莫名其妙的寻衅,戚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生气。
裴熠才多大点?都还是个孩子罢了!
她沉声:“四姐,脑子别太脏了。”
戚瑶却冷嗤一声:“当着旁人的面,你难道不该绞着帕子含泪哭一哭吗?我还以为你不会站直腰杆说话呢。”
她抱着臂走近了几步,而裴熠却已经悄无声息挡在了戚玦面前。
戚瑶却不情不愿地鞠了鞠:“臣女多有不敬,给世子赔罪,世子若是不忿,便以不敬皇室为由发落臣女。”
说罢,她又拔起插在地上的箭:“这箭没箭头,杀不了人的……但是戚玦,天长地久的,我一定会赢过你,你躲不掉的!”
言罢,她便扬长而去。
看着戚瑶的背影,戚玦无语至极。
这人简直莫名其妙!
“要处置她吗?”裴熠冷不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