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臻指尖碰了碰嘴角,“是吗,我不太了解游戏规则。”
祖唤看了眼周围,见不少人都偷偷摸摸看过来,他浑身有些不自在,借口去趟洗手间离开了,秋臻闻言也跟了上去。
等两人走后,大厅里的众人围成一团,议论纷纷。
钱乐:“啥情况啥情况,刚刚秋老师是被上身了吗?”
新同事疑惑:“看起来,秋老师也不像传闻中的那样不近人情啊,今晚我看他挺随和的。而且也没那么反感同性恋,否则怎么可能亲祖唤?”
短发女同事啧了声:“很明显秋老师出柜了啊。”
“秋老师和出柜,这俩词犯冲,就不可能同时出现,会里谁不知道他厌同啊,之前那么多人被刷,不就是因为性向么?”另一个同事反驳。
“那怎么解释刚刚秋老师亲唤哥?等等——唤哥说自己上一次性生活在一周前,不会就是和咱们秋老师吧?”
众人捂嘴,一副吃到大瓜的震惊表情,别说和男人了,就是和女人之间的亲密行为,他们都无法将它和秋臻结合在一起。
秋老师的性生活……那得多寡淡啊。
看祖唤人高马大,健康得不行,需求应该不小,而他们秋老师,弦乐界的黛玉,协会里的金疙瘩,禁欲到远近闻名,两人在那方面不会出现重大分歧吗?
大家眼神交流,虽说没有言明,但一切尽在不言中,都很困惑。
这时许久没有说话的郑希起身压了压手,煞有介事地说道:“诸位,这事儿要从今年去韦斯塔出差说起,一切早有端倪,其实我这双火眼金睛在当时就窥到了一丝天机,只不过天机不可泄露,我一直没有声张,秋老师对唤哥……”
走廊里,祖唤靠墙站着,秋臻站在他对面,只有一盏装饰的壁灯亮着,灯光微弱。
“你直接在大家面前公开,不怕他们胡乱猜测啊?你之前那么反感同性恋,他们现在恐怕脑子炸了都消化不过来。”
“那我等会儿跟他们说明一下。”秋臻思忖片刻,轻轻弹了下祖唤的帽檐,“走吧,我有点累了,回去吧。”
祖唤跟在他身边,往大厅方向去,“回家?我刚刚喝了一点酒不能开车,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秋臻看了他一眼:“不回我那儿?”
“……我总觉得跟你回去了会发生一些不受我控制的事。”祖唤掩饰地咳了一声,压着音量问,“下次那什么的时候,我能在上面吗?”
秋臻停下脚步,目光悠悠地看着他,沉默了。
祖唤嘿了一声:“不是吧,你还不乐意——”
“可以。”秋臻神情认真,就在祖唤心里乐开花的时候,他又补了一句,“你可以坐上来,自己动。”
坐上来——
自己动——
这六个字像张大网似的把祖唤的大脑连同小脑一块儿裹住、收紧,连步子都乱了,他手忙脚乱地捂着秋臻的嘴:“不管你是谁,先从秋臻身上下来。”
秋臻眉眼舒展,抬手拉下他的手,“怎么了?”
祖唤四处看了眼,没人,才说道:“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刚刚那话你从哪儿学来的,你还是秋臻么?”
他一本正经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很有趣,还故意把帽檐压下去藏匿眼底的尴尬。
秋臻却专门把他帽檐抬起,让他看着自己:“gay片上看到的,还有很多别的姿势……”
祖唤已经开始嘛咪嘛咪哄地念起咒,打断他说话的同时又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撑腰沉默片刻,表情有些无语:“你——现在不觉得恶心了?”
“看他们做恶心,”秋臻面不改色,“但我喜欢跟你做。”
“我的叔叔,你措辞能委婉些吗?”祖唤捂着眼睛,又撇开一条缝,“你让我陌生……不是,你怎么一点儿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呢?你以前挺含蓄啊。”
“是么?含蓄是因为从前我觉得性行为恶心。但谈性是很平常的事,有什么不能说?”秋臻拉下他的手,“阿唤,明明你也很喜欢。”
祖唤比了个大拇指,“好吧你赢了,我年纪比你小,脸皮也比你薄……回家。”
回到大厅,郑希他们还围坐着说着小话,看到秋臻和祖唤过来了,他们顿时噤声,生怕别人不知道谈论的话题是关于谁。
“秋老师,唤哥,还要继续玩游戏吗?”钱乐举手问。
“不用,你们继续,郑希负责组内安全问题。”秋臻又变得严肃。
郑希点点头:“好的秋老师。”
“另外,祖唤是我男朋友。往后团队纳新废除不要gay的那条规定,遵循择优原则。”他说得简洁明了。
郑希讷讷地点头,“明白了。”其他人的表情也跟他如出一辙。
祖唤朝大家挥了挥手,“拜拜!”
众人望着祖唤和秋臻离开的背影,一切猜想都在此刻一锤定音,他们忍不住感慨,祖唤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否则怎么能把一个那么痛恨gay的男人掰弯?
“今晚真的不去我家吗?”
车上,祖唤正入神地看着秋臻紧握方向盘的手,闻言他回过神来,摇头:“我妹想我了,今晚必须回去哄哄她。”
“我也很想你。”秋臻娴熟地打了半圈,动作简单但漂亮。
“……我妹妹还不到一岁。”祖唤笑了,歪着脑袋探究地看向旁边,“叔叔,看不出来啊,你这么黏人。”
突然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拧紧眉头:“不是吧,你就非得今晚睡我吗?”
他的语气从一开始的调侃变得五味杂陈。其实如果秋臻真要睡他,他勉强也能接受了,上次的体验不算差,凭良心说甚至有点爽,秋臻要是真不愿意在下面,他也能趴着任他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