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长史和太傅便是从江晏景小时就已经是支持者了。
只是明面上仍然保持中立。
因此沐姝闻言,原因已经了然于心。
看来是江晏景背后默默帮助了她。
手上的医书仍然放着,但沐姝却已经看不进去字。
她犹豫片刻,还是放下了书,写了一封信交给舒沫。
“把这个送去东宫。”
这将军府到东宫的信已经不间断的传了三年。
因此这路程即便不短,也只用了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江晏景的手上。
看着那熟悉印章,江晏景轻轻放下了手里批改文案的毛笔。
他将信拿起揭开,向来一目十行的人一字一句看的仔细。
沐姝给他写信的风格依旧。
看着那娟秀字迹写着含着谢意的俏皮话,江晏景不由弯了弯唇角。
那清冷的眉眼也因此温和不少。
送信的长淮站在边上看着自家殿下笑的模样,不由感慨一声。
“殿下,你昨天若是这个表情去的柳相府里,人家千金怎么可能躲在屏风后不愿见你呢,我看你要怎么和皇上交代。”
说到后面,他幸灾乐祸的笑了两声。
江晏景将信折好,轻手轻脚地放在一边抽屉收好,随后在那笑声里迎面甩过去一个冷眼。
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怎么,你迫不及待想迎来你的女主人了?”
前天才领完罚的长淮看着这表情,瞬间背后一凉。
但是长淮和自己的主子一个德行,他犟嘴道:“可皇上已经交代过了,这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选,殿下,你如果还像过去三年一样拖延,搞不好可会被禁足的。”
而禁足的代价,就是无法和自己的党派之人联系。
他身为储君,如果没有大臣的支持,仍然会有蟒袍不保的风险。
比起禁足期间无法和将军府通信,这个代价已经是无比严重。
江晏景心里自然清楚,他轻阖凤眸,骨节分明的手揉了揉太阳穴。
等再次睁眼后,眼中已经是一片冷静。
“孤知道,见面已经是第一次妥协,大不了就这样一直放风筝。”
一直放到那个丫头终于解决完南州一事,然后甘愿在高墙里和自己厮守一生。
自被带进东宫后,就一直当着江晏景亲信的长淮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他撇了撇嘴,泼着冷水,“殿下,不说这南州战战线持久,一耗可能是三年起步,再者就是四皇子狼子野心,你不娶妃拉拢大臣,地位很容易不保呀。”
长淮端的是一副衷心相劝的模样,但奈何主仆都是一脉相承的犟。
江晏景瞥他一眼,锐利的凤眸下是噙着冷笑的薄唇,“那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普迦寺
次日清晨,沐姝一反常态的喊来了慕娇娥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