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了头。
男生穿着白衬衫,和黑色的西装裤,外面只随意罩了件长款羽绒服,拉链敞开的,露出他笔直修长的腿。
他似乎匆匆赶来,微微喘着气,刘海儿略乱,扫过长眉,显得风尘仆仆。
漆黑的眸子对上她,确认她没事后,才浅浅松了口气。
“小哭包,怎么又哭鼻子了?”
迟岁岁呆呆看着他,眼眶一圈淡淡的绯色,抿着唇,没说话。
“发什么呆,哥哥还要不要比赛了,你还想要不要那个奖品了?嗯?”
迟岁岁啊了声,“你还没有比赛吗?那你先去——”
“别紧张,来得及。”
林瑾年笑了声,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熟稔地披在她身上,“上来。”
他蹲在面前,脊背清瘦又宽阔。
道边的路灯昏黄,湿漉漉的地板晕染开一片暖色。
寒风穿过树叶沙沙作响,身上披着他的羽绒服,好像之前的寒冷和孤独都被驱散开,四肢百骸都是暖暖的。
迟岁岁抱着他脖颈,就像小时候一样,“哥哥,我刚刚才没有哭。”
似乎长大了,被人说哭鼻子是件很丢脸的事。
林瑾年哂笑了声:“那我该晚点到的,你那眼泪都在睫毛荡秋千了。”
迟岁岁倔强道:“我真的没哭。”
“行,那是我看错了行吧。”他妥协地说。
“你就是看错了。”
迟岁岁的手抓着他的肩膀,由于把外套给了她,他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衫,透过掌心能感受到他皮肤的瘦韧和温度。
“哥哥,你冷不冷呀?要不你把外套穿上吧。”
“你穿着吧。”
林瑾年嗓音低沉,携着一抹调笑,悠悠补充了句:“你要真担心我冷,就抱紧点。”
抱紧点。
迟岁岁盯着柔软的头发丝,眼眸认真,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林瑾年只感觉原本放在肩膀上的小手挪开了,还听到她哈气的声音,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他不觉好笑,“迟岁岁,我就开个玩笑,你抓牢点,摔了我可不负责——”
就那一瞬间,林瑾年只感觉两只小手臂穿过他颈项,牢牢抱着他脖子。
是比围巾还让人温暖的庇护。
因寒风的吹拂而冷冽的颈项,瞬间暖和了不少。
“这样呢,好点了吗?”
迟岁岁的声音软乎乎的,距离隔得很近。
轻柔的鼻息像丝线一样缠绕着他的后颈项,痒痒的。
林瑾年的喉咙也发痒,有些生硬地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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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岁岁贴着林瑾年,两边的胸有点硌得疼。
她想到同班女生在下课时说的悄悄话,无非就是暗恋某某人,初潮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了,动来动去的,被人背着也不安分。”林瑾年说。
“不是,就感觉……”
“什么?”
“哥哥,你有没有觉得我胸变大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