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孩子在他心里,永远都不及他那捧在心尖尖上的白月光。
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再对他有任何期待。
这一世,我会如他所愿,不争不抢,不再打扰他。
陆洋始终不肯放弃我,坚持先救我。
霍斯寒的语气越发不耐烦:“陆洋,愣着干什么,救援资源有限,而且晚晚那边离震源更近,情况更危险。”
我劝说他别管我,和霍斯寒一起走。
然后淡淡地看向神情错愕的霍斯寒,对他说:
“你走吧,如果我能活下来,我们***。”
2
说完这句话,我顿时卸下了全身的力气。
霍斯寒只当我是玩笑话,面露不屑地离开。
我能活动的那只手不由得抚上了微微隆起的小腹,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眼泪从眼角落了下来。
宝宝,是妈妈对不起你。
我知道再过不久就会有余震,下身也感觉到些许暖意。
我的孩子,多半是保不住了。
陆洋还是选择留下来救我,他拼命地移开我头顶的那些石块,可他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太有限,如同杯水车薪。
但他还一直鼓励我,让我别担心。
我还是被他的温暖所感动。
不知过了多久,霍斯寒满脸焦急地抱着苏晚晚从我们面前经过。
苏晚晚柔弱地躺在他怀里,可似乎毫发未损。
他满心满眼只有苏晚晚,已然忘记他的妻儿还困在底下。
搬石块搬到指甲已经渗血的陆洋愤怒地拦住他,还指着不远处的我:
“霍队,你老婆怀着孕还困在废墟里,你就光顾着救你的老相好?你还有没有人性!”
其实我跟陆洋并不熟,只是有几次来看望霍斯寒时在宿舍跟他打过几次照面。
这年轻小伙很热情,每次都会乖巧地喊我嫂子。
可下一秒,霍斯寒铁青着脸吼道:
“晚晚她手指都受伤了,你难道不知道手对一个临床医生来说有多重要?这很可能废了她的职业生涯!再说那是我老婆孩子,跟你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