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沉着脸看她,眉眼之间一点温度也找不到。
他冷声问:
“所以你是说,你刚刚主动邀我留下同睡,又主动扑过来亲我,是因为你病了?
而非出自你真心?”
对对对对对!
就是这个意思!
沈星渡使劲儿的点着头,身上的毛也跟着一抖一抖的。
“好好好,很好。
沈星渡,你很好。”
雁南飞一脸说了几个“好”,声音却极冷,让人听起来不寒而栗。
他长臂一伸,越过沈星渡,从福福怀里将枕头抽出来,又把沈星渡一把塞回福福怀里。
一翻身,把后背留给了沈星渡。
沈星渡看着眼前山一样的后背,伸出小爪子试探着拍了拍。
“雁将军,你别生气了行吗?
是我错了!”
雁南飞不理。
沈星渡慌了,这人怎么这么难哄?
已经道歉了,怎么还是不理她?
沈星渡算得一手好账,做生意从不亏本,却算不明白人心。
陆邵她看不懂,雁南飞她也看不懂。
可她就执着的不希望雁南飞带着气睡着,就一直不停的用小爪子拍他的后背。
越拍越慌,声音里逐渐带了哭腔。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行吗?
我只有你了,求你别这样……”
“吵死了!”
雁南飞不耐烦地将身子翻了回来,伸手将福福揽在怀里,中间夹着沈星渡。
眼睛都不肯睁开,皱着眉心说了句:“睡觉!”
沈星渡“哦”了一声,乖乖闭上了眼睛。
他肯转过来就算不生气了。
肯抱着福福,和抱着她也没有分别。
沈星渡被福福和雁南飞夹在中间,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全,很快就打起了小小的鼾声。
雁南飞却在黑暗中睁开了眼。
从被子里将喜婆提前铺好早就揉皱的白色锦帕抻了出来,回手取了边几上的剪刀划破手指,挤出几滴血,滴到那帕子上。
鲜血落在白色锦帕上,如点点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