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棍子脱落,那人头昏眼花,呛咳起来。
“饶……饶命。”
“谁让你来的?”
“不……不能说。”
“那就去死。”子玉加深了力道,那人满脸紫红。
“千夫长……熊……熊渠。”
“为何要这样做?”
“因为……他……看上你了。”
“看上?”子玉先是不解,但忽然想起二虎受伤的位置,一下就愣住了。
“看上的意思,是男女之间那种看上?”
“嗯……咳咳。”
“二虎也是他伤的?”
“对……你,放,手。”那人快被掐死的时候,子玉终于松手了,他跪在地上不停咳嗽,眼泪鼻涕咳得稀里糊涂,他完全没想到,一个新兵居然能有这么好的功夫。
那人站起身便想跑,子玉冷声道:“不想死就站住,此地荒僻,你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就算死了也没人会追问。”
那人立马不动如山:“小郎君饶命,小人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你是惹不得的人物,小人错了。”
子玉走到他面前,问道:“熊渠像这样……害过多少人了?”
那人犹豫了一下,子玉手中刀露出头,他立马回道:“几百上千个是有的,熊渠这十几年一直在军中,很少离开军营,几乎每隔几天便要寻一个长得秀气的士兵排解,我也不知他从何时开始这样的,但光我经手的,就有几百个。”
“没人告发他?”
“哪敢啊,他出身熊氏,虽是个小宗族子弟,但也是王氏分枝,况且他在军中这么久,虽无大功,也有不少小功,没人会因为这些事动他,以前有些领兵人甚至还要和他共同玩乐,而且,他也不是完全没有补偿,他还是会适当照顾那些伺候过他的士兵的。”
“再者,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军中都知道他和世子渊最为交好,世子渊是他的背后大树,你说谁敢动他,谁又能动他?”
子玉听了一阵阵反胃,难怪昨日二虎哭成那样,原来是受了这样大的屈辱。
“小郎君,我,我能走了吧。”
子玉冷眼看着他说:“不能”
“……为何,我能说的都说了,你还要我怎么样才会放过我。”
“把我绑了去见熊渠。”
“啊?”那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确认道,“你是说把你绑了去见千夫长?”
“不错,你来的任务就是这个,我帮你完成任务不好吗?”
“好是好,但是……为什么呢?”
子玉冷笑道:“你管我为什么,我自有我的原因,你是想死在这里,还是带我去领赏,二选一,我可没那么好的耐心等你犹豫。”
那人思忖一下,突然福至心灵,有不少人为了往上爬,是自愿接近熊渠的,没想到眼前这小子虽然长得干干净净,思想却这么……啧啧。
“绑绑绑,立刻绑,早知道小郎君有此觉悟,我还废什么劲,但是小郎君既然是自愿的,为何还要绑,我们直接过去不就行了吗?”
子玉忍着恶心,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乐趣。”
那人立马作惊讶状:“对对对,哎呀,我这个榆木脑袋,千夫长最近老是抱怨说新人都太寡淡了,没什么滋味,小郎君定会和千夫长十分投缘,小人在此预祝小郎君前程似锦,步步高升,平步青云。”
子玉感觉自己都快吐了。
第67章是不是楚天和当时也在想……
熊渠在营帐里急不可耐地等待着,石驽将新烤的肉切好装盘,端到他面前。
“郎君别着急,我弟弟石江从未失过手,那些乡野之民常年劳作,最多力气大点,还没有哪个新兵会拳脚功夫的,石江对付他绰绰有余。”
熊渠“唔”了一声,他是个老兵混子,原本这个时间该出去操练的,却将操练任务分配给了手下那些百夫长,自己则趁着这段时间在营帐里做他的山大王。
他出身王氏的一个小宗族,家里还有个弟弟,弟弟受尽千恩万宠,而他却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边缘人。
所以自他参军以来,他就很少回家,也很少参加那些氏族聚会,对于氏族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几乎一无所知,只是觉得子玉这个名字好像有些熟悉,在哪里听过一耳朵,但实在想不起来。
正琢磨间,帐门被掀开了,石江扛着子玉跑了进来。
熊渠一看人被绑来了,心下大喜,方才的疑虑也一哄而散。
“怎么这么久,可有遇到什么变故?”石驽问道。
“没有没有,十分顺利,只是我半道肚子疼,嘿嘿……”
石江赶紧把子玉放在熊渠的床榻上,擦了擦汗,熊渠看见子玉昏睡过去,忙对两人挥挥手:“出去出去,晚点自会重赏你们。”
“是是,我们出去守着,千夫长只管尽兴。”
石驽和石江赶紧退了出去,熊渠上前坐在榻边,伸手摸了摸子玉的脸,仔仔细细看着,心里忍不住赞道,真的是好清俊的一张脸,在军中多年,还从未见过这种佳品。
子玉感觉熊渠的手指在脸上逡巡,心里一阵阵发毛,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麻了,好像身体的每一处都在抗拒,想要撕碎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