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胃小菜?”宁海棠有些不解。
顾君惜解释:“我离开酒楼时给酒楼伙计塞了银子,让他将今天在包厢里发生的事都宣扬出去。不出一日顾元柏忘恩负义的名声就会传遍全城。”
“顾元柏如此虚伪,他一定会想办法求母亲原谅。但有了忘恩负义的名声在前,到时候揭露他养外室,将外室女充为嫡女混肴血脉的事一出,两件事一中和,更能让他身败名裂,推进深渊沼泽。”
宁海棠闻言又对顾君惜竖起大拇指:“走一步看三步。有你在,何愁顾元柏名声不损。我敢打赌,顾元柏坚持不了两日就会上门向你母亲求原谅。”
“不,我打赌他坚持不了一日。”顾君惜还以一笑。
顾元柏回府后,依旧心绪不宁,以至于他一晚没有睡好,第二日顶着两个黑眼圈上朝。
只是今日的上朝跟往日不同,他不时感觉到身后有人对他指指点点,有的人还直接对他怒目而视,露出鄙夷神色。
这种状况让他几乎梦回顾君堂女儿身被揭露,被传黄谣的那些时日。
那这真是他不愿回想的噩梦。
“右相大人,听说你将夫人赶出府去了?好大威风啊,就不怕宁远侯地下得知,爬起来找你算账?”下朝时,有跟宁远侯曾经走得近的老臣,故意走近阴阳怪气的发问。
这位老臣以前看在宁远侯面子上,也是提携过顾元柏的。
顾元柏顿时额头浸出冷汗,笑着改口:“误会误会,霜儿只是想念妹妹,所以去肃亲王府小住。我正准备下了朝就去接她回来。府里离不开霜儿,我也离不开霜儿!”
“哼,最好是!”那老臣冷笑一声,明显不相信,一脸威胁的甩脸离开。
一路出宫,顾元柏就碰到了不下三个为宁含霜打抱不平,出头的老臣。
坐在马车上,顾元柏思虑良久,随后直接让车夫将马车驾去了肃亲王府。
只是扣门,肃亲王府却大门紧闭,久无人开。
宁海棠收的到消息,对顾君惜直接再次竖起大拇指,整个人心情灿烂:“惜惜,那虚伪的狗东西果真一日未过就来了,现在怎么办?”
不是宁海棠太喜形于色,而是对顾元柏积怨已久,她恨不得顾元柏立即去死。
“先别让母亲知道,让他吃点苦收点利息。”顾君惜对顾元柏一点也不留情,躺在暖阁中的摇摇椅上,悠闲的一摇一晃。
在肃亲王府的日子不要太快活,吃的好睡得好,她还抽空又到肃亲王的药房里补了许多新的毒药。
如果不是条件还不成熟,她都想在这里长久住下去。
有了顾君惜的话,顾元柏再扣肃亲王府的门时,这次打开了,可迎面扑来的却是一桶泔水。
“抱歉啊,右相大人,实在是没有看清楚,还以为是上门乞讨的乞丐呢!”小厮脸上满是抱歉,可言语中听不到半分诚意。
顾元柏从未这么狼狈过,他忍了再忍,才把怒气吞下。笑着道:“没有关系,不知道王爷、王妃可在府里?本相来接夫人回府!”
“啊,小的回府去帮您看看。”小厮应的爽快,一溜烟把头缩回去,再一次重重关上府门。
这一看,自然再也没有回来。
顶着满头满脸的泔水,普通人都忍不了,少不得要回府沐浴换身衣服。顾元柏却是左右看了看生忍住了,继续等在府门前。
“不愧是忍者乌龟,比戏子还会演戏!”宁海棠往嘴里丢了颗梅子,满脸鄙夷。
顾君惜瞧了眼外面突然乌云滚滚的天色说道:“怕是要下雨了。”
这雨说下就下,傍晚时候果真下起大雨。
这时顾元柏已经在府外站了将近半日。
顾君惜道:“时候差不多了,该告诉母亲,顾元柏来了。”
“这么快,你不是说收利息吗?”宁海棠从椅上下来,不太乐意。
一桶泔水,站了半日这点利息怎么够。
顾君惜理智摇头:“过犹而不及,现在大雨,若是顾元柏因此有个三长两短,母亲怕是从而会对我们产生意见,再而产生怀疑。一切由顾元柏自己发挥,相信母亲自有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