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舟坐在书房里,他看着桌上摆放着的结婚照发呆。
他一直都是秉承着绅土风度,苏逾白不愿意他便不强求。
可现在他很后悔,很后悔…
去他妈的绅土风度,去他妈的以礼相待。
他就应该把苏逾白困在家里,锁在房间里。
不爱自已又怎样,反正他也逃不出去。
不管苏逾白的心里有没有自已,至少季寒舟能让他的眼里只有自已。
可一切都晚了…
恍惚
季寒舟给苏逾白举办了葬礼。
葬礼上,有个他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哭得尤为伤心,好像说是苏逾白的朋友。
不过季寒舟并没有怎么在意。
眼下,他也没什么心思去管其他的人,其他的事。
只不过奇怪的是,一直到葬礼结束苏家都没有一个人过来。
季寒舟这才嗅到了一丝不对劲。他去了苏家准备收拾一下苏逾白留下的东西。
苏逾白的父亲苏安平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悠闲地喝着茶,脸上没有一丝因为儿子离世的悲痛。
苏安平见季寒舟过来,他立刻堆着满脸的笑迎上来,说:“季总,你来的正巧,我正好想和你商量一下合同上面的事情。”
“什么?”季寒舟皱着眉,有些艰难的开口,“你知道苏逾白他…”
“没办法,事态无常。”苏安平轻飘飘的开口,仿佛苏逾白是个与他毫无关系的人。
季寒舟盯着苏安平冷笑了声,说:“带我去他的房间,我收拾一下他的东西。”
苏安平被盯的后背发凉,他见状没再说什么,亲自领着季寒舟去往苏逾白的房间。
季寒舟打开房门,里面的景象让他有些难以置信,地方都落灰了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打扫了。
他以前从未担心过苏逾白无处可去,因为他们两家的距离并不算远,即使苏逾白不愿待在季家也是可以回苏家的。
现在看来并不是。
不过,苏家少爷的房间就算没人住也不至于这么久都没人打扫吧。
随后他就发现这间屋子的陈设太过简单了些,与豪华的苏宅相比显得太过单调了。
他皱着眉头开始收拾这间屋子里为数不多的几样东西。
几件衣服,还有一个保险柜。这些就是苏逾白在这个家里全部的东西了。
刚出了苏逾白的房间,季寒舟就听到了一道刺耳的声音。
苏逾白同父异母的弟弟苏徐青,满不在乎道:“死了就死了呗。”
季寒舟再也无法忍受了,他把怀里的东西小心放下,然后走到了苏徐青身边扯住他的衣领狠狠给了他一拳。
力道之大,苏徐青的半张脸立刻红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