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须弥看著这人手裡提著的一瓶瓶装鸡尾酒,不管内心波澜起伏瞭什麽心思跟猜疑,冷冽眉梢微挑。
“我不建议你喝酒。”
“我知道。”
邀约的女孩从身后拿出另一瓶东西。
纯果汁。
谢须弥:“”
她不该答应的,就是想知道这人怎麽个一起不醉不睡法。
——————
从骑士桥的街道可以看到hydepark的热闹,阳台上,看得更清楚。
圣诞节的热闹,一年终结跟开端的欢喜。
异国他乡,女孩高瞭很多,握著果汁杯站在她身边,一头披肩的长发随风吹动时,次次抵达谢须弥的脖颈。
谢须弥没有提醒,垂眸斟酌一二,想要移开一些的时候,女孩已经先一步用手腕上的素圈扎瞭马尾。
转头,看到女孩因为抬手的动作而伸张的体态跟天鹅般的颈项。
她自己因为长辈那边有些混血,都说算是很白的,但那种白太没有温度,不够柔软。
跟对方一比,她能理解古人所言肤若凝脂羊脂膏玉的意境。
等她上瞭大学,见识到更广博的世界,更多优秀的人,因为学业跟自身的聪明,将来也能脱离困顿的窘境,不再为金钱所扰。
那会,她会在谁的眼裡熠熠生辉?
“怎麽瞭?”
周望岫放下手,好奇问。
“报哪个专业?”
“语言学或者表演系。”
两个答案都脱离谢须弥的预判,她不太理解,甚至反思来自国内的信息太少,或者是她这一年跟人接触不多,其实年轻女孩的观念早已脱离她的认知。
“为什麽?语言学,大概可能因为温阿姨?那表演系呢?”
“钱多?”
“”
周望岫笑瞭,反问:“这样会显得我虚荣轻浮吗?”
谢须弥面色薄冷,手指勾著酒瓶,显得指节修长又傲矜,“这个问题才显得你轻浮,不必这麽看轻我。”
“不过如果是选择表演系,闯荡的难度会很高,也很危险。”
周望岫:“正常不是应该担心我选不上吗?它也很难,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吧。”
谢须弥扫她一眼,“真正有资格担心你的人也不会是我。”
关系撇得很分明。
周望岫腮帮子微鼓,后洩气,但很快打起精神,凑近,“那你为什麽问我?”
谢须弥一时窒住,身体微微后退一步,没有直接回答,目光再次扫过女孩发顶。
“一米七瞭吗?”
“有瞭,但还是比你矮一些”
听著有点苦恼。
“这个身高,挺好。”
谢须弥的视觉从对方柔软黝黑发亮的发顶下移,再往下时,跳开瞭,握著鸡尾酒的酒瓶漫不经心眺望远方。
“是吗?姐姐觉得正好就行。”
她在“姐姐”这个称呼上过分加重语气。
“”
一路上都有些疑窦的谢须弥感觉到嘴裡辛辣的酒意抵达胸腔,转过脸,对上瞭这人的目光,后者反而尴尬,别开眼,小口抿果汁,后面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