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情,不是今晚出去就能解决的。”
“那要如何?”
花竹揉了揉额头,告诉了他今夜刘帙晚的计谋。
方池朝花竹摆摆手,示意他过来说话。他喘气的声音重了许多,带着侧颈上的青筋一下下跳动,那模样像是在思考,又似乎在生气。
花竹看了看桌上的香炉,没有挪地方。
“你想如何做?”方池见他不动,也不强求,只是问起他的计划。
“赵妙心应该也在这里,我要去告诉她。”那赵家小姐,花竹虽然与她并无情谊,但他不愿刘帙晚顺着她往上攀。
“她大概不会信你,”方池将鞋袜穿回,他的一双长腿在貂皮地毯上伸得很直,两个脚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磕着,“刘帙晚还在侯海房里,不如我们直接带她去看。”
方池说完,也不管花竹如何回应,身姿灵巧地从窗户攀了出去。他站在窗户下面,眼里带着热切地期望看着花竹,“你跳下来,我接着你。”
花竹的房间在二楼,他的手指紧紧地抓住窗框,那冰冷的触感从窗框一路传到他的胃里。他回头朝房内看了一眼,随即意识到,此刻方池正在楼下望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他不愿被方池看轻了去,心中一狠,纵身跳下。
方池稳稳当当地将他接在怀里。
那催忄青香又开始起作用了。
花竹不着痕迹地将身子转过去,研究起被云遮住的月亮。
方池却往花竹身边挪了挪,他身上的绿茶香气再次钻进花竹鼻子里,“走吧,我们去找赵……赵……”
“赵妙心。”
花竹屏退杂念,一心寻赵妙心。
赵家小姐十分好找,只看此刻哪间屋子里既没有亮灯,也没有声音便是。
两人潜进屋内,见赵妙心躺在床上,却无论如何也叫不醒她。
“中了迷药。”花竹对刘帙晚的套路十分熟悉。
方池从怀里掏出一个药丸,“晓夏的‘养神醒脑丹’,她性格虽刁蛮,但做起药来,还是十分可靠的。”
花竹听他提起方晓夏,温柔一笑,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蔫了半截的方池。
果然,不消半刻,赵梦心转醒过来。
她见两个陌生男子在自己房间,不假思索地一声尖叫,随即被方池捂了嘴。
方池因为花竹给自家姐姐的那抹温柔笑容,正兀自心情不好,手下也没有留情,赵妙心以为自己被绑架了,吓得双眼溜圆,四肢乱颤。
“刘帙晚让我们来的,”花竹对赵妙心说道,“他说你们要成婚。”
赵妙心点头,神色放松下来不少。
“去年乞巧节的时候,他送你了一件轻庸纱制的对襟小袄。”
赵梦心瞪大了眼睛看着花竹。
“你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