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儿怕是刚出去逛了一圈,不知咋的碰上了人,然后一瞅,就直接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他虽是没想过招哥婿,这事儿也委实太过突然,不过他哥儿既然把人了领回来,那便是存了招婿的心思。
上门的不好招。
不能把人赶出去,但该问清楚的,还是得问清楚。
这可是大事,他家哥儿晕了,可他还清醒着呢。
白子慕和蒋小一回来的路上就串好口供了,这会蒋父一问,哪里人啊?怎么认识的?之前娶过妻没有啊?
“你可别是想哄骗我家哥儿啊!”蒋父板着脸:“小三,去,把我砍柴的斧头拿来,小伙子,看见我这把斧头了吗?它大不大?亮不亮?前儿刚磨的,我们村里人杀猪,都是跟我借的这把斧头,一砍下去,那猪头立刻飞出三米远。”
白子慕:“……”
蒋父死死盯着他:“你要是不如实招来,敢骗我半个字,明儿你就得住山上。”
白子慕:“……”
这么狠的吗?
“你哪里人啊?”蒋父问。
驴人看似简单,其实一点也不困难,白子慕经验丰富:“我以前住北边那边,来自山旮旯村。”
“山旮旯村?”听都没听过,不过蒋父还是点了点头。
北边离着他们平阳镇可远了,他没听过很正常,白子慕要是哄骗人,不可能回答得那么快。
“之前干什么的?家中父母呢?”
白子慕又把驴主簿那套说辞拿出来,这一吹,蒋父顿时顶不住。
这孩子……没想到,竟受了这么多苦,他家日子也不好过,可没想着,人比他们更不好过。
蒋小二和蒋小三听得眼睛亮晶晶,觉得哥夫像是在说历险故事,精彩极了。
蒋小一看着蒋父被白子慕驴得不分四六,默默叹了口气,咳了一声,看着白子慕,让他收敛一点,这吹得有点过分了。
怎么遇见的也好说。
一个要饭,一个经常赶集。
白子慕一脸诚恳:“你家哥儿是个好人啊,见我在路边要饭,很是可怜,就经常把他不要的烂菜叶丢给我,我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
这是个懂得报恩的。
蒋父暗自点头,而后又问了一大推,直问到半夜,蒋小二都困了,蒋小一喊他回房睡,他也不愿,就站在白子慕跟前,好奇的想听他说话。
看他头一点一点的,不倒翁一样,白子慕不由笑了声,把他抱起来,蒋小二眨了眨眼,白子慕把他横放到腿上,轻轻拍他小屁股:“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