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又离婚?”
“不爱就离了呗,还能为什么,你真疯了,陆医生这一批药不会有问题吧,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温师妍刚要摸出手机,门外就摸黑走进来一个人。
“夏先生?”
夏枕云拿了桌上的药走到宋屹承面前蹲了下来,他取出药丸,递了水。
“先生,吃药,你这药是有治愈作用的。”
夏枕云在隔壁听见了这里的动静,曲老师说过,可以没有期望,但要适当的投桃报李。
宋屹承对他好过,他也应该回报一些,至少要回报一张笑脸。
就像是一种合作,只要还是利益共同体,合作人就别翻脸,宋屹承现在就是他最大的甲方,可以左右他命运的人。
吃了药,宋屹承眼里的燥意慢慢淡去,不再用那种厉鬼般的眼神看人了。
温师妍小声道:“那我先下楼去睡了,二位晚安,不,凌晨安。”
没一会儿,夏枕云抱着枕头回来了。
“先生,既然有机会治好,那以后就要乖乖吃药,听医生的。”
夏枕云说完就装睡。
宋屹承感觉心脏很紧,好像被什么东西勒住了,就连跳起来都费劲。
仿佛生命垂危,可又没有东西扼住他的命脉。
从夏枕云说要分床开始,这种感觉就出现,哪怕夏枕云再次回来,还是难受。
难怪婚姻是坟墓,宋屹承已经感受到了。
他像被人活埋,要死不死,一直吊着一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断气。
哄一哄
两周不见宋屹承,夏枕云也没过问,他只闷在书房作画,给郁杨灿的作品已经完成了三幅。
因为要给郁杨灿打样看效果,所以夏枕云需要多画几幅,颜色上会有一些区别。
他已经可以不坐轮椅了,医生为他订制了一根拐杖,适合他的身高以及往下压的力道。
借助拐杖,夏枕云勉强能自由活动。
下周他准备返校。
宋屹承回来时是吃晚饭前的半小时,他手里提着一个礼袋,推开了夏枕云的书房。
“还在画。”
夏枕云抬头看来,这段时间不见,宋屹承似乎瘦了几分。
“嗯,差不多画完了,等会儿去吃饭。”
宋屹承将礼袋放到桌上,“给你带的。”
“是什么?”
“一块老墨。”
夏枕云拆开礼袋,捧出里面的墨宝,正面浮雕云龙纹,背面篆书天府永藏,字体方正遒劲,曲转多姿。
天府永藏墨为御墨品类,是皇帝用的。
夏枕云只在书上见过,惊道:“这么珍贵的东西,你也拿来送我。”
宋屹承看似不怎么在意,“偶然得到的,咱们家只有你会用毛笔写字画画,不给你给谁,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