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器采用精密仪器制作,内部结构复杂,难以被外力损坏。
可就在闻行屿手里,像块鸡蛋壳似的,被随意捏碎了。
白苏看着他,总算心安下来。
闻行屿说过,他会在自己需要他的时候出现的。
自方才以来,他就一直在按手链里的通讯器,果然闻行屿真的来了!
闻行屿又踹了那人几脚,才转身往后两步,看向南宫槿:“谢谢。”
他和南宫槿往日见面不是互相嘲讽就是朝着相反方向冷冷脸离开,还是第一次对南宫槿说这样积极意味的话。
他们之间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私人恩怨,只是南宫家和闻家之间积怨已久,互相碾压,多年间积累了血海深仇,已成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对峙局面。
如果抛开家族,南宫槿确实是个可靠强大的人,处事干练,洞察人心,讲义气。
闻行屿思及此,感谢的语调也真诚了几分。
如果闻行屿知道南宫槿一直背地里骂他装货,大抵就不这么想了。
南宫槿听见后撇开头,一副不想理他的模样:“我又不是为了帮你,我只是想帮白苏罢了。”
但是分明能看出南宫槿的身体是向着闻行屿的方向转动了的,说明从肢体语言来看,南宫槿内心是对这句道谢满意的。
白苏:“”
你们这里可真是人均傲娇啊,好好说话是犯了什么大罪是吗?
闻行屿的目光好似此时在今日第一次落在白苏身上似的,眸中流露出带着酸涩的喜悦。
好似害怕白苏忽然消失不见,又像是自己踟蹰着不敢上前,闻行屿抓住了白苏的袖口,却什么也没有说。
那种复杂的、带着痛楚的情绪浓得几乎要溢出眼眶,白苏对上他视线时心头一震。
有一个声音在他脑中轻声说:“他知道了,他全都知道了。”
闻行屿另一只手轻轻落在白苏脸侧,抚过时眼眶骤然红了。
“我说过,我会找到你的。”闻行屿这么说着。
白苏抿唇,不敢再抬头看他。
南宫槿见二人深情对望,全然将周围人视若无物,也不想自讨没趣:“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
百里枫等人跟着他准备离开,南宫槿却又忽然站定:“闻行屿,今天的事,你明天之内必须给我一个详尽的解释。”
“当然。”闻行屿回头看他,两人对视的刹那竟然都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尉迟云蔚在旁边看见南宫槿的笑时简直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