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兆轶收了账薄,苏予安又拿出两幅字画放到案桌上。
“妹妹,这是?”苏兆轶不解其意。
苏予安将两幅字画展开,苏兆轶的眼睛便瞪圆了。
“这一幅是陵山先生的字,这一幅是南春先生的画。”苏予安说着瞟了苏兆轶一眼,又道,“哥哥可不要误会,这字和画不是送给您的,字是送给书院山长的,画呢,则是送给柳先生的。”
苏兆轶动了动嘴唇,最终只能一声长叹,觉得说什么都显得薄了。
直到苏予安离开,司砚一边收拾一边问:“公子,三姑娘为何要您给山长和柳先生送字画?”
苏兆轶看了司砚一眼,却没开口。
心里却想着,妹妹定是知道,自己这次回来并没有经过先生的应允。对于先生来说,金银钱财是身外之物,但南春先生的画,却是他拒绝不了的。
至于山长,应该亦是同理,自己这突然离开,他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妹妹如何知道山长和先生的喜好?苏兆轶不禁看向窗外,知道自己能去书院,只怕也是妹妹的功劳。
苏兆轶终于重新回了书院,苏予安松了口气的同时,决定去福顺楼看看。
对于赚钱的事,苏予安从来都盯得紧。
绝对不是树叶子
在福顺楼停了车,苏予安只在车厢内看了一眼。
平时休闲得伙计们这会儿正忙碌着,里面正在重新刷漆,连牌匾也用红布给盖住了,苏予安不禁点了点头,又吩咐丹朱,每隔两日,便让人过来瞧瞧进展。
虽然婚期还没有定,但宋氏也知道女儿留不了太久,因此已经开始准备嫁妆了。
如果是真的夫妻,苏予安可能还要想办法退迟婚期,毕竟自己这身体才十五岁,但和江起云说好了是假夫妻,她便无所谓了。
早成亲,早和离。
顺利的话,三年后和离时苏予安也才十八岁,正是刚刚要盛开的年龄,想想都美好。
因此面对宋氏的忙活,苏予安就笑看着,也没有阻止,但不免还是要被派些活儿。
比方说,盖头怎么着也得自己绣。
“娘啊,您确定我能顶着自己绣的盖头进荣阳侯府的门?”苏予安问宋氏。
宋氏想到苏予安能把牡丹绣成狗尾巴草,就知道她这话真的不是威胁自己。
看着苏予安,宋氏怎么也想不明白,那手纤长得跟葱管儿似的,怎么也不像是不会捏针的人啊。
想起这个宋氏便沮丧,别说这会儿现练了,便是小时候逼着苏予安,她绣一年,也就把竹叶绣得好看些。
可这盖头上,总不能顶着一头的竹叶儿吧,绿色显得好看啊?
“算了算了,你去铺子里拿些药材吧。”宋氏看着就头痛,又道,“把玉佩带上,让她给你好好儿地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