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杳手抵在他坚硬的胸口上,紧张地看向四周,还好这路口比较偏僻,要是让人看到他被谢峙汀按在车上狂吻,那他还怎么见人?
最开始答应谢峙汀让他吻自己时,岑杳还以为是上次在游乐园那种吻,那他还能接受,但今天谢峙汀却这么强势,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里。
等谢峙汀停下动作后,怀里人早已被他吻得满面绯色,长发凌乱,呼吸也急促起来,看起来被他欺负得好惨……
看着这样的岑杳,谢峙汀眸里也闪过一丝怔然,他垂下眼帘,觉得心绪难平。
自己明明知道“柔柔”是个男的,还是自己朝夕共处的室友,为什么他在看到他时,还是会失态成这样……
岑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腿脚发软,他尝试着下车,捂着胸口平复呼吸。
“那个……我真的要忙工作了,先走啦……”
他怕再在这里待久一点,就会被谢峙汀彻底吃掉。
“行,抱歉,今晚有点太激动了。”
“没事的……”岑杳不敢看他,“毕竟我们是男女朋友。”
“哦?我们是男女朋友吗?”谢峙汀语调上扬。
岑杳还来不及琢磨他这句话的意思,手里便被塞了口袋,正是那件外套。
“不打扰你了,快去处理工作吧。”谢峙汀低声道。
“好,那再见?”
“嗯,再见。”
岑杳拿上口袋就走,甚至都不敢回头看谢峙汀。
等进自己定的房间后,岑杳才感到周身血液渐渐冷却,他把外套放到一边,摘下假发进浴室洗澡。
他拿出棉片准备卸妆,顺便看了眼镜子。
岑杳看了会,觉得他化妆后勉强还行,不过还是不太能理解谢峙汀为什么那么狂热。
就在他倒卸妆水时,他突然注意到一点细节。
那就是他眼旁那颗小痣……不见了。
只留了点浅淡的黑色印记,社交距离几乎看不到。
他的痣是什么时候没的,他明明记得没怎么用手碰脸,也就在谢峙汀家睡觉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想起谢峙汀看向他的眼神,就像是野兽在看自己的猎物,如果是他的话……没准真会趁他睡觉时对他干些什么,痣可能就是他弄掉的。
意识到这点的岑杳头皮发麻,希望谢峙汀只是单纯弄掉了他的痣,没对他做其他事……
——
第二天中午起床,岑杳才意识到今天才星期四,他还有早八要上,无奈之下只好再次请假,等下午回学校。
饶是睡了一上午,下午上课时岑杳还是想睡,回寝后裴安涉看他精神不济,忍不住道:“岑杳,你这段时间怎么回事?难不成在校外找了兼职?”
“没有,就是些私事。”岑杳说道。
话说到这份上,裴安涉不好再问,这时又注意到岑杳被磨破的嘴角。
“你嘴怎么回事?”
岑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昨晚谢峙汀吻他吻得太凶,把他的嘴角磨破了,其他地方留伤也罢,可伤在这么明显暧昧的地方,难免令人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