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样,就能泯灭掉和我的三年。
我和姜晚月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八岁那年,她为了见我翻墙,摔断了腿躺了整整半年。
十六岁那年,她知道我喜欢看书,瞒着圣上从御书房偷了两本绝版手记送我。
事后被罚跪了两个时辰。。
十八岁那年,父亲被人陷害,流放岭南。
姜晚月收到消息从宫里跑回来,不顾宫人劝阻,执意要我跟她进宫。
求圣上同意,让我做她的驸马。
唯一的驸马。
她说:
“林檎,我一定会护住你的。”
她说:
“林檎,等我们有了孩子,我一定会去找皇上,让她还林家清白。”
那一刻,她成了我的光。
可现在,她要照在别人身上了。
也许是意识到了最近对我太过冷落,晚上姜晚月终于抽出了时间看我。
彼时,我正坐在书桌前为即将出生的孩子拟名。
一抬头,就看到了满脸春风得意的姜晚月。
马上就能迎新驸马进门了,她是该得意的。
我不说话,姜晚月也不觉得无聊。
从怀里掏出一块上好的羊脂玉递给我。
“林檎,这是我给孩子准备的出生礼,喜欢吗?”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她还记得我们的孩子。
接过玉佩,上面还带着女人的体温,稍稍驱散了我心头的阴霾。
“难为公主还记得,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喜欢的。”
笑了笑,我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肚皮,似乎连孩子也在高兴。
见我露出了笑脸,姜晚月也笑了几声,接着脸上闪过一丝踌躇:
“林檎,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俊熙哥哥马上就要进门了,这主院。。。。。。也该空出来了。”
“你放心,搬院子的事情我会让管家办好,不会让你累到的。”
玉佩掉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
所有的热情都在瞬间熄灭。
我下意识抓紧了桌角,尖锐的桌角划破了手掌。
“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我还以为你是真的想来看我。
气氛一下变得凝滞,姜晚月偏过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林檎,毕竟你现在是。。。。。。面首了。”
“是啊,我怎么忘了,我是你后院里无名无份的面首了。”
再过几天,我的妻子就要在这个房间,和新丈夫洞房花烛了。
我该自觉的。
扯了扯嘴角,我却挤不出一个笑容,只留下发红的眼角。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