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大风吹起主帐的幔帘,寒风卷进来。
她笑了笑,“好。”
“临渊,答应我,这半个月魔族不要动,半个月后我回来找你。”
“瑶玄死了你就以往自己是昆仑之主,以为自己是仙族之主?”
大家还敢说什么?这不就是他们洞溪渊的仙族。
两人沉默良久,均不说话,唯有两人中间的茶氤氲热气。
这事说到底辰枢其实没有错,魂阵也没有错,是仙族如今力量薄弱。
众人沉默,微尘才继续道:“大家都是为了仙族的生死存亡,没有私心,且看罢。”
选好了,她如往常一样洒脱,与他道再会之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落阶看着一望无际的湖面,跟临渊道:“这片湖不种点什么可惜了。”
辰枢道:“阙涿逃脱那日,带着妖族走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这段时日我与禺疆碰了几面,定了计划,收拾好北荒的妖乱,在北荒布置好结界,便能带着人回撤。”
只得把气撒到微尘头上。
“我没有办法再等了。”养伤的几日何尝不是避世?但是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人界要解决,冰魄寒珠要拿回来,还有妖族……她叹了一口气。
“思考你的话。”
众人噤声,不敢再言语。
就算有私心又能如何?话已至此,他们确实技不如人,还能如何?
“我在想,等你把你的东西全部跟我交易完了,那又该怎么办?”他低低笑了笑,“或者你应该想想,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嗯?”
“我所知与你所知一样。”
“你为什么沉默不语?”
她试探性地说道:“用紫竹伞跟你交换?”
落阶诧异,之前的每一次离开,临渊都不情不愿。
“呈越,”辰枢低喝,“这话以后不要再说。”
走出大殿,落阶站在台阶上,她想起瑶玄跟她说过的话。瑶玄说,你在大家面前唯唯诺诺,连开议会都只能坐末尾,你就不能拿出当初打我的气势吗?
呈越:“若水河畔那边,魔族退了之后一直没有动静。”
临渊召唤出碧流灯,提灯夜游。
临渊陪她出来散步。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能呢?”
临渊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冷笑道:“我不愿又能如何?你又不会为我留……”冰凉柔软的唇瓣贴了上去,贝齿轻咬他的舌尖。双手轻轻搭在他的宽肩上,踮起脚尖。
临渊轻笑道:“外面的沼泽地种满霜令花树。”
“那便,再试一次。”
……
“回尊上,妖主在偏殿等了你两日了。”
落阶冷哼,向前走,不再理会他。
他专心致志地玩弄她的耳珠,看着它沁红,“我答应你,那是不是应该给点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