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仲卿抹了抹额上的汗,愁容满面,“臣也想不明白,按说世间不该有如此奇怪的病症,偏偏……”
“偏偏什么你倒是说话啊。”
二人正说着,谢君离忽然浑身抽搐,脸庞涨红,双目充血。
晋临帝一愣,扶着谢君离靠坐在自己肩上,怕他呛到,他焦灼地询问:“清辞,你怎么样,可否能听见朕说话?”
谢君离睁着眼睛看着他,喉咙里出嗬嗬声响,仿佛随时会断气。
“快来看看清辞这是怎么了?”
梁仲卿见状,慌忙替谢君离把脉,他眉头深锁,喃喃道:“这病……臣从未见过,臣也束手无策。”
他这话犹如五雷轰顶般砸在晋临帝耳中,他颤巍巍的指着梁仲卿,怒道:“你竟敢说束手无策,太傅身上的顽疾,除了你,还有谁能救!”
“臣不敢欺瞒陛下,此病臣真的没见过,或许只能等待太傅醒来,或许……请陛下相信臣,没有人比臣更希望太傅安然无恙。”
司马清派的人来行宫请梁仲卿,谢君离危在旦夕,晋临帝自然不肯放人。
内侍回禀司马清,梁仲卿来不了,司马清又急又气,顿时把所有的账都算在谢君离头上。
“狐媚惑主的东西,也不知施了什么邪术,让父王对他千依百顺。他能有什么病,我家渊儿都快死了,父王也不管吗?”
司马清越说越激动,一拳狠狠打在桌上,泄愤懑。
张公公连连劝阻,“太子殿下慎言,不可对太傅不敬啊。”
“太傅?谁承认了?他有才学吗?真可笑。”
“这太子就有所不知了,太傅大人可是本朝出了名的才子,诗作斐然,颇具盛名。”
司马清冷哼一声,“我看他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徒罢了,若真有才华,当初为何不入仕途,反而在宫外游荡。”
张公公不知该如何劝,只好叹了口气,继续低眉垂,默默做自己分内事。
这时候,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殿下,太子妃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
司马清匆匆忙忙跑去卧房,推门而入时,屋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床榻旁跪了数位太医,面露难色。
司马清冲至谢渊床前,只见谢渊躺在床上,喘咳不止,鲜血从口中汩汩冒出,他的脸色惨白得像一张纸,毫无血色,看上去十分骇人。
“阿渊。”司马清轻声唤他,随后轻轻将他抱起,希望他的呼吸可以顺畅一些。
谢渊似乎感觉到司马清的存在,吃力的睁开眼睛,虚弱道:“今日是初几?”
“五月初三……”
谢渊扯了扯苍白的嘴唇,艰难地挤出一句,“再过两日便是你的生辰。”
司马清鼻酸,哽咽道:“对啊,我还等着你给我庆祝呢。”
谢渊微微勾唇,“庆祝?……庆祝不了了,我要走了。”
“别说傻话不会的。”
司马清将谢渊搂在怀中,不停地亲吻他冰凉的脸颊。
之后谢渊仿佛又说了许多话,可声音实在微弱,司马清听不真切,而后,缓缓的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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