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就有点像放火的州官,我能说而你不能说。
沈毅的脸有点僵,他举起碗和于千岩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
于千岩也奉陪了。
“那后来呢?”于千岩问。
“啥后来?”沈毅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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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阿姨,呃,我妈,她最后给小寒做衣服了吗?”
“没有。”沈毅摇头,“农村人,哪有闲钱和布票啊。章叔家孩子多,还没有老人帮衬,日子过得艰难。”
沈毅解释了一句。
于千岩又借机问了许多问题,比如小寒学习成绩好,有没有奖励啊,家里条件不好,小时候挨没挨过饿啊,考上高中,那肯定学习挺用功的之类。
小寒也好奇,只好假意看着孩子们那桌吃饭,竖起耳朵细听。
“你看她外表,以为她是个利落要强的人,其实她可好说话了,大姨说家里条件不好,她就不好意思要衣服穿,还要啥奖励,饭都舍不得吃饱。”
于千岩看了小寒一眼,给她盛了半碗水豆腐,淋上蒜酱。
“哎哎,水豆腐不是这么吃的,你盛一勺,沾上蒜酱,一勺一勺吃。”沈毅嫌弃他:“外地人。”
“我就愿意这么吃,这么吃多过瘾。”小寒立刻接话:“你本地人不懂。”
于千岩眯眼笑了。
沈毅气得直瞪眼。
牛牛和多多吃完饭就睡着了。秋荷把他俩抱到了于千岩的炕上。
程庆看着兄弟们都吃好了就说:“姐,我就带他们先走了。”
“也行,这骑一路也得两三小时,早点走也行。”
送走了孩子们,小寒和秋荷收拾桌子洗碗。
于千岩和沈毅继续喝酒。
“冷书记真是这个。”沈毅竖起大拇指,“旱改水是个趋势,他早走一步,以后但凡上头要竖个典型,那一定绕不过他去。”
“是个有头脑的好领头人。”小寒点头,“沈毅,我问你啊,林场里有工人吗?还是说全是劳改犯?”
“全是劳改犯那还有个好?大部分都是林场的人,劳改犯也是归林场管。”
“那他们钱从哪来?”
“林子里就是宝地,榛子木耳蘑菇,啥都能换钱,要是有命,再采根参,那就更不得了了。”
“这些他们能随便采?”
“地方那么大,哪能管得那么到位。而且也不能看着他们饿死、冻死吧。大部分时间看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自杀,不逃跑,就没人管。”
哪里都有适宜的生存法则。
“那些山货都老值钱了,有些还能出口换外汇呢。”
“那这些人手里都有点钱喽。”小寒问。
“这你就不懂了吧。”沈毅喝了口酒,“有钱了,要么找女人,要么赌博,要么喝酒,一分钱都别想带回家。”
总有一款收割等着你。
两人喝了一瓶半高粱白酒,于千岩的脸已经煞白了,沈毅光着脚冲到院子里大吐特吐。
再回来,躺在炕上就睡着了。
于千岩帮着小寒收拾了桌子,小寒帮他拧了温热的毛巾擦了手脸。
“你回屋去躺一会儿吧。”小寒温声说。
“酒品见人品,这人行。”于千岩说。
小寒点了点头,扶着他的胳膊,让他回了屋。
俩孩子睡得正香。于千岩脱去外衣裤,躺在炕梢,盖上被子睡过去了。
小寒抱着毛毛去了秋荷房间。
毛毛一般会从中午睡到下午三点多,小寒抱起她时,她只睁眼看了看,就又睡着了。
“有了缝纫机,做鞋是不是就能快点?”小寒问。
“那肯定的。”秋荷正在上鞋帮,“大嫂,这十双鞋,我今天就能做完。”
“哎哟,我们秋荷真厉害。”小寒赞道,数了鞋钱给了秋荷。
秋荷利落地收了。她知道大嫂这人,在钱上算得一清二楚,她常说亲兄弟明算账目。
她觉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