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没有!
只是她真的没有任何的经济来源,在京市,要离开宁家,远离周泽惠,她真的走投无路。
男人拽着她的力道没松,反而用力,将她轻而易举地往自己身边压。
他抵着她,靠在墙壁。
身上骤冷的低气压,死死地笼罩着她。
如同刚才,叶书桉紧紧维护着她一样。
“想在书桉这里寻求庇护?”
女孩抬眸,仰视他那双会读懂人心,看透她一切谎言的眸子,畏怯,哽咽。
事到如今,她在他面前就是个信用度为零的人,再做任何辩解也徒劳。
她咬牙,承认,“是。”
周赫脖子上的青筋直跳,身子近一步逼向她。
面对她决然傲气的承认,周赫另一只手抬起,捏住她的下巴。
推近自己,“想被庇护,为什么不找我?”
想让他看你被我吻到意乱情迷的样子?
“因为你是姐夫。”
女孩湿润湿润发胀,被拽住的手,发疼地撑在彼此胸前。
“我们是这层关系吗?”男人凉凉发问,冰冷的寒眸中盛满讥讽。
宁幼恩如剐心般疼痛。
他们是这层关系,又不像这层关系。
他们扭曲,蓄谋。
扭曲的是,作为妹妹同姐夫的身份。
而蓄谋则是,宁幼恩的私心。
纵然知道一切皆为荒唐,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去靠近。
“我们是这层关系。”
一滴泪,从女孩发红的眼睛中渗出。
划过娇软的肌肤,绘出灼红的裂痕。
男人修长的手指还压在她下巴处,时间久了,有红印子。
再配上她娇弱欲摧的样子,有股错觉,她有苦衷。
可有苦衷,就是她用来欺骗他,算计他的理由?
周赫此生最恨被骗。
十六岁当年,周父骗他,送走母亲去墨尔本是为了帮其治病。
一晃五个年头的跨洋之隔,实则软禁。
软禁她,不打扰他迎娶阮婉盈作为首任周氏姨太太的计划。
而周赫被蒙在鼓里,直到同发小从澳洲夏令营回来,他被迫跪在周宅大堂,喊小三:二妈。
“自欺欺人。”
他咬牙吐出,捏在她手腕,下巴的每个力道都在加深,胸腔被怒气冲撞得一鼓一鼓的。
宁幼恩有点难受,脸皱得楚楚可怜。
但对于他的话,宁幼恩无力反驳。
同他上过床,睡过他的枕头边,他们是这层关系吗?
不,他们不是。
可又能如何?
宁幼琳还在水月菀等他。
这时,叶书桉的声音倏然靠近,人从木屋外过来寻她,“幼恩?”
她陪同离开得有点久,叶书桉不放心。
上次在卓悦山庄谈过,周赫一直很反对他俩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