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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26 一出戏 尚书令之死(第1页)

谌?谌?我翻来覆去把这字念了好几遍,陡然跳了起来。

“荀谌!”

荀彧的弟弟,袁绍的谋主之一,荀谌荀友若!三国的名字我能列出百有余,也就这么一个名“谌”的。再说,也对上了“孙不若”这个假名。上古时荀姓同孙——荀子就又被称作孙卿。而荀家兄弟分别字休若,文若,友若;如今他弄个假名曰“不若”,算是宣布和旧身份告别?

我也懒得再想,忙掏出手机,一章章关键字搜索过去。果然给我在董二袁刘传中找到了。对,就是这个荀谌说服韩馥把整个冀州就直接送给了袁绍,让袁绍的势力瞬间壮大。我的天,这什么口才啊,比《三国演义》里面骂死王朗的诸葛亮还夸张了!公元199年官渡开打,袁绍以田丰,荀谌,许攸为谋主。田丰许攸还有逢纪审配的下场史书里面都说明白了,但就荀谌这个人,不翼而飞得相当彻底。会是他么?再回头想想,他若在官渡的时候是袁绍的谋主,跟着袁绍去平原见来投的刘备就完全合理了!我的心里又是惊异又是激动——这可是荀谌,一流的人才!只是真想不到,这样一个人物居然会和刘备的女儿有这么一段奇妙的故事,以至十多年后他还念念不忘?!

激动惊奇过后,我更是战战兢兢。之后几天我当真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说什么话都得小心思考半天。荀谌看上去却没有任何不同,仍是和我们几人看戏,下棋,聊数学,甚至比前几日更健谈。他果然就像承诺我的一般,尽量找机会劝说刘巴。荀谌不愧是以辩才闻名历史的,什么事情都能连在一处说。下棋的时候他可以借棋局隐喻天下大事,说些类似于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话;讨论数学的时候他会有意无意地说起,将来陆逊和我终究会回长沙,于是到底还是荆州有趣的人才多;他还拉着刘巴看我那些满篇宣传的皮影戏,顺便加自己的评论。他这夹带私货混淆逻辑的本领连我这个学过二十一世纪广告的人都不禁自叹不如。但看着荀谌的动作,我的信心正一点一点回来。这么十天半个月下来,刘巴似乎对刘备政权也没有那么抗拒,总算让我觉得“就差最后一把火了”。

结果在这几天的小心翼翼中,我居然仍是忘记处理最最关键的一件事!那天荀谌仍是拉着我们几人一同去看戏;我们坐下,一边喝酒嚼果脯,一边就听前面谢老伯悠悠地说着开场白,“今天老汉说一出篡汉王莽的故事。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假使当年身便死,一生真伪有谁知。虽有忠贞之辈终识奸相真伪,焉知不是为时太晚?这出戏说得是——尚书令之死。”

“啊!”我直接从座位上跳起来,感觉心都在嗓子眼里了。惨了,惨了!要知道这个故事说的绝对不是王莽和哪个尚书令,而是曹操和荀彧!

前些日子和谢老伯一起讲故事研究剧本的时候,发现从故事发展到剧本却也是件头疼的事情;正好我在手机硬盘里发现还存着大学时写来玩的元剧剧本,这便直接抄了出来给了谢老伯。这剧讲的是荀彧之死;我只不过把名字替换成了王莽和孙瑜,但像“诛平袁董,北疆归奉。唯有那二刘乱蜀,孙踞江东,庸碌经略穷!”这些句子我一个字都未改,稍微知道点事情的人都应该能看出我是在说曹操!自然而然,那尚书令也只能是荀彧了。我又看了一眼一旁的荀谌,顿觉事情要糟,忙扯扯他的袖子,小声说道,“孙先生,我们真要看这出戏么?”

荀谌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显然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只是莫名其妙地点头,又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刘巴。那边刘巴正全神贯注地瞪着白布上的皮影,看得正来劲。开啥玩笑啊!我差点就想找个借口走人开溜。后来一想,这可不行;要是就这么溜了,不试图做些解释,荀谌被气到一怒之下再不理我了怎么办?我也只好咬咬牙,坐那里接着看《尚书令之死》上演。

第一段是曹操的独白;不过谢老伯的皮影戏也不是第一次八卦曹贼,这次虽然借用王莽的名头,但也不是特别奇怪。荀谌和刘巴俱只是微微一笑,也没说什么。不多久,化名孙瑜的荀彧就出场了。我紧张兮兮地看一旁的荀谌,果然见他的脸色似乎变更严肃了。当戏里的荀彧和曹操开始为曹操进魏公的事情争执的时候,我又转头看荀谌,只见他的眉头锁得很紧,脸色森然。第二幕里曹操和荀彧吵得是愈发厉害了;到了第二幕结尾处,曹操已经下定决心除掉他的股肱之臣,冷笑念着“留?留他不得”退场。我再一次转头看荀谌,他的脸色简直让我想抱头鼠窜。就连刘巴,陆逊也皆是一脸惊讶和不可思议。而我只是欲哭无泪:我这一定是失心疯了,才把这个故事拿给谢老伯的!

“雪里花开冬青漫,冰霜不惧暗香传,经曾错为寒流绽,铁骨未折心已寒。奸相野心,尚书苦心,何去何从?请听明日细解。”

边上其他看客都在兴奋地议论,而我只觉得人生整个悲剧了。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瑞雪楼的。不过我的神智还算清醒,还想得起来叫住荀谌,拉他到一旁。“孙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鞠躬,都不敢抬头看他,想道歉都无法组织语言。这话我到底怎么说啊!

“贺小姐不仅博闻强识,竟还先知先觉,能辨日后之事,”荀谌淡淡说道。

“不是,我…我只是…”

“小姐既然清楚家兄心志,又何必迁怒于他,作此等言语咒他不得其死?”这一向淡然仿佛不思世事的人居然也火了,声音中有一种我未曾听过的锐利。

“我哪里是咒他;我又怎么会咒令君,”我喃喃说道,“我比谁都希望他在曹丞相那里能…能善始善终。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忘了…”

只是忘了我所知道的历史到底已经成为变数,而在悲剧发生之前妄言生死,那是一种恶毒的诅咒!老天爷,我要怎么解释?我根本没办法解释,只觉得眼睛发酸,都快哭出来了。

荀谌却突然长长叹了一声,黯然道,“罢,罢,贺小姐莫要自责;若不是吾一向暗自忧虑此事,又何至如此忿然?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当初既然决议弃他们而去,今后之事又怎是吾所能左右。文若他…只怕当真是这等结局。”

我在那里站着,又是难过又是不安,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荀谌静了片刻,又仿佛自言自语地喃喃道,“文若早早随了曹孟德,或许只记得当年曹公壮志,却不识得曹公暴虐之处。偏偏他又一心向汉,不知进退,多半便应了小姐所说那般结局。”

“孙先生不必如此悲观,”我忍不住说道。

“贺小姐说欲见家兄善始善终,可是实言?”他突然转向我,以贺小姐看来,他可否善终?”

我愣了片刻,说,“我想只要曹公不至于势大到可以称公称王,他和令君之间便不会有什么矛盾。曹公的野心向来都很理智,若是天下四分五裂,征战不休,曹公或许不会想起来要称公,也自然不会和令君有分歧。如果…就算有意见分裂的那一天,也不会是突然的完全崩裂,总会有一个过程的。令君乃当朝重臣,越是战况不定,人心不稳,曹公也越不敢轻易下手。只要有那个过程,就有想办法应对的时间和机会!”说到荀彧这个三国中最让我痛惜的人物,我不禁大脑发热,越说越认真,“比如说,写信劝说令君莫要忤逆曹公意思,或者请公达先生从旁调节,亦或是劝令君请骸骨退隐…先生既是令君亲兄弟,如果你真能在关键时刻送去一封信劝他,或许能说动他。所以请孙先生莫要这么悲观地想这件事情;总可以做些什么的!”热血完了,却发现荀谌只是默然看着我。我瞬间泄气了,只觉得自己很傻,说得话完全没有头脑。“荀先生,我知道到这些听上去很愚蠢,”我几乎绝望地说,“只是我…”

荀谌微微一笑,打断我的话,径自说道,“小姐厚意,怎可言愚蠢?吾都一一记下了。只还有一个问题,敢冒昧请教小姐。”

“你说。”

“小姐当初究竟为何决定效力于刘使君?”他轻声问,“可是像小姐前日所言,是因为使君曾救小姐一命?”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是刘先生告诉你的?”

他没答话,只是点了点头,看着我等我开口。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我迟疑地说道,“其实,其实也不是…他救我一命,我自然是万分感激的,可是那时候也没想过要帮他做什么。我一开始跟着他只不过是因为我在荆州无依无靠,而使君终于愿意收留我。本来只想混着过日子,躲得一天乱世算一天…可是到了后来我想通了;还是觉得,如果能帮得上使君,我还是尽力帮他吧。”

“为何?”他追问了一句。

我想了好久,最后叹了一口气,说,“归根结底,是因为主公是个好人。就是,他对人很好;对百姓好,对身边的人也好。我想如果使君成功了,天下百姓会比现在过得好许多。如此而已。”

荀谌转过头去,也是安静半晌,这才沉声道,“便像小姐先前言道,便是使君这般织席贩履之辈,方能体会寻常百姓盼望太平温饱的心思。如此而已,如此而已!”

他微微一笑,突然就轻巧地岔开话题;我甚至没有仔细琢磨他这一问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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