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李思辰便作罢转身要走,却不想被李重阳先一步拦了去路。
“忠顺王,我有一疑惑想求指点,不知你可否有时间。”
见他认真的表情,李思辰笑了笑放慢了步伐示意他跟上又道:“李大将军有何疑惑直说便是。”
“你喜欢阿瑾?”
这句话音才落下,原本稍稍云淡风轻的笑凝固在了脸上,却也只是几秒但很快便消失不见而是直接反问他:“李大将军何出此言?”
“并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好奇而已。”
“忠顺王爷你本就身手不差,何须要她来护卫?”
“你身边暗卫众多,为何偏偏偏选中她?”
“殿下托我带话,还请不要将阿瑾推入火坑与危险之中。”
“若是她受到何伤害,那李王便别怪殿下与我无情了。”
看着他脸色凝重,又告诫着自己的话,李思辰却不由得多了几欣慰的笑看了过去:“没想到,经历此番事你倒越的沉稳了。”
“本王自是知你与殿下的心意。”
“你……”
“虽与她有夫妻之实却无夫妻之名?”
突然被李思辰这样问,李重阳不由得脸上红了一团,连带着耳根子都红了几分,但很快又干咳了几声认真回道:“王爷既知晓,又何须过问?”
“正因如此,我刚才那番话绝不是说假。”
“这样啊,难怪你如此上心。”
“你说的这些本王留意住了,毕竟殿下的话最大。”
他一边说着便先行离开,说不喜欢自然假,若是不喜欢他又何必将人留在身边。
不过等时间将一切都磨平之后,他或许会在考虑开口,却也不想让这些人看出自己的心意。
出了京城后,苏晚瑾便先是去一趟青竹里。
这里一切如故,甚至还上着未燃完的几炷香,她也无暇顾及是谁过来祭拜,但看着杨馨的墓前的依旧摆放着一坛竹叶青,心里便也默认或许是许京墨来过了。
自那夜后,许京墨便未再出现过,转身便投于自己的事情上,或许是生气了吧。
生气自己既做如此选择,千面狐之所以无声无息离开现在都未有消息恐怕也是气愤而离开。
不过这对于苏晚瑾来说却也好,只要不被他们如此操心关注,自己便安心些了。
毕竟被操心的同时,她也总是关注着这些人的安危。
“对不起,爹,我是给你谢罪的。”
“我以后恐怕不会在过来看你了,我做出如此选择还请你不要生气。”
苏晚瑾呢喃的说着,又抽出腰间的匕扯出一缕青丝随即便割断放置于墓前,跪拜了一番后才离开。
心里却也明白,或许苏轼璃早就与苏晚瑾团聚了吧,只不过是在地下。
离了青竹里后,她也未得空下来,而是直接去了玉木的坟墓中,刚到此处便见一妇人正清扫这墓前的落叶。
许是很久未有人来祭拜的缘故,那周围杂草已然重生,妇人像是先一步注意到了她,眼中透着些许疑惑之色:“不知这位大人有何事?”
苏晚瑾有些伫立在原地不知该做什么,紧接着友好的笑了笑便道:“我在寻一位叫玉木的女子,不知方便问问可有印象。”
妇人听她问话,便挪开了身子开口道:“就在这里。”
循着话看过去后便是一座墓碑,同时刻着玉木两个字,妇人将扫帚放置在了一旁先一步蹲下身子烧起纸钱来:“这孩子的经历,那日我已经从祭祀大人口中听闻了。”
“也难为祭司大人一片心,既亲自过来为她如此。”
苏晚瑾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回想起江池柔的话,似在确认一般:“你是玉木的婶婶?”
她听到询问抬眼望了过去很快又收回了目光,语气不冷不热回道:“不知大人有何事相来?”
她只是想过来祭拜,没想到却刚好遇到了玉木的婶婶顿时不知该找何理由:“我是她的旧识,此次来祭拜一番便走。”
妇人面容显得有些焦脆,明显已经年过o,身上的衣物布料尤为简朴,跟苏晚瑾身上一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此事本不是由我来负责,只是奈何我的丈夫,也就是玉木的哥哥,公公婆婆都在那场饥荒之中逝去。”
“如今便也只剩我独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