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几个被打伤的手下同样瑟瑟抖,大气不敢喘。
西田泽拿出自己的手机,将卡拔掉,打开录像,放到一个拍不到川上的位置,然后捡起了地面的一块玻璃碎片。
“福山晋业,我知道你杀了自己的妻子,现在,也是时候还债了。”
西田泽这么说完,就朝着那个还一脸懵的福山身上扑去,手中的玻璃略带偏差地扎到对方的锁骨为止。
“西田!你想干什么!帮我,他想把我们都杀了!”福山拼命挣扎。
西田跟他陷入纠缠,面色因为力而通红:“都不想死,那就只能死一个最恶的人,你们有谁杀过人吗?想活下去,就帮我干掉他!以后我们都是自己人!”
几人迟疑了下,还是一咬牙,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向着福山的要害割去。
“西田——你不得好死咔。咕咕。”
福山瞪大了双眼,被割开了几道伤口的脖子不断冒出血液,打湿了地面,粘在了几人的衣服、身体之上。
西田喘着粗气,踉跄爬起来,在身上反复擦拭双手,然后关闭手机录像,双手递到川上面前,颤声道:“我们今天喝醉了,打闹了一场,杀死了一个人。”
川上平静地看着西田。
西田汗水夹杂着血点,缓缓滴在地面,无声的压力让他举着的手仿若千钧。
川上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收下他的手机,转身就从破开的窗户跳了出去。
好一会,屋内的西田众人才感觉到窗外灌入的凉风,是多么的清新救命。
“今天,什么都没有生过,知道吗?”
“是我们知道,老大。”
铃木家挺好找的,更别提有西田给他指明了地方。
如非必要,其实他并不想杀太多人。
“这里有两瓶水,你们各自挑一瓶,喝完睡觉,睡醒之后将做的梦告诉我,就这么简单。”
铃木家中,现任家主和他的长子畏惧地看了眼眼前这个凡,以及他放在桌面上的两个保温杯。
家主曾经听说,曾经的伊藤诚刚就是逼迫他们的铃木主家一起喝核污水,最后也逃不过身死的命运,所以下意识的,根本就不信这个凡的鬼话。
可是这水,难道真能不喝吗?
今时不同往日,他们再也找不到肯出面救他们的人了。
长子面色苍白地拿起一个保温杯:“我能两瓶都喝了吗?”
川上摇头。
“我明白了。父亲,喝吧,刚好,我身上有些安眠药,一起服下去,能睡快点。”长子挤出个苦笑。
倒是很有主观能动性。
家主也别无选择,他们比谁都恨凡,同样也比谁都惧怕凡。
二人服下安眠药,然后视死如归地将水咕噜噜一次喝光。
“嗬嗬。”
好像,还有点甜?
二人对视一眼,貌似都没有生什么问题。
但不用想,这人肯定是在拿他们做实验,接下来,只能等等看梦里会生什么事情。
在这种不安之中,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睡意,那磕下去的几颗安眠药仿佛彻底失去了效果,二人大眼瞪小眼的,就是睡不着。
“或许,我能帮帮你们。”
两个手刀,家主双眼一翻,倒在了地板,而长子却捂住脖子痛呼起来。
川上又敲了两下,终于才把他敲晕过去,只是后颈位置也肿了起来。
川上守在这个房间,安静地等待着他们的醒来。
其实他能用更简单的方法进行实验,他也大概率能够确定一瓶水应该不足以让人出现什么太大问题,可他还是克制住了这种方便之心,执意找到这些他认为有罪的人身上。
他害怕因为力量而迷失自己,忘了自己的来路,甚至逐渐不再顾忌妹妹和母亲。
这么一对比,白石航倒是显得没有人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