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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三十九度,宋司寒让我冒雨给他送胃药。
可当我全身湿透赶到,宋司寒却对着其他人笑道:
「我就说只要一个电话她就会来,愿赌服输,一人一百都给钱。」
他的小青梅恶劣笑道:「安可姐还真是一条随叫随到的狗啊,不如学一声狗叫让我们听听!」
众人瞬间爆发嘲笑声。
我不堪受辱推门出去。
「你这么对她,就不怕她生气跟你分手?」
「她一个被人玩过的烂货,除了我还有谁会要她?」
「看着吧,过不了几分钟她就会巴巴地给我道歉。」
可这次他失算了。
我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一个人去医院做了流产手术。
这个男人,再也不配做我孩子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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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手术室前,医生问我,家人没来吗?
宋司寒啊。。。。。。
心口泛起绵密的疼,我垂下眼帘,回答医生:「我家人都死了。」
在医生同情的目光中,我被推进手术室。
雨下了一天一夜,手机上一条消息都没有。
打车从医院到家,短短的几步路,我早已精疲力尽,全凭一口气硬撑着。
一门之隔,却传来男女的嬉笑声。
听见开门声,沙发上的两人止住笑声,朝我看来。
宋司寒靠在沙发上,伸手细细地揉在陆晓微的小腹。
看到我的那一瞬,宋司寒收敛了笑意,将手中的水杯重重朝我砸来,语气带着怒意。
「林安可,你还知道回来!」
「我和晓微不过和你开个玩笑,你就为了那么一点小事儿发这么大脾气?」
「我都没嫌弃你是只破鞋,你还玩上离家出走的把戏了!」
我摸着被碎片划破的脸颊,面无表情。
原来,我脆弱时向他袒露的软肋,如今却成了他拿捏我的筹码。
可他曾颤抖着抱着我,红着眼向我承诺。
「从今以后,我保护你。」
如今。
也是他伤我最深。
见我不说话,似乎默认了他的话,宋司寒不耐的蹙眉吩咐道。
「我和晓微还没吃饭,你快去做两份炒面,一份不加葱。」
他是吃葱的,不吃葱的那份自然是给他的青梅陆晓微的。
我目光看向裹着我刚买的浴巾,堪堪盖住屁股的陆晓微。
陆晓微熟稔挽着他的手臂,姿态亲昵,走到我面前。
似是炫耀或是讥讽。
「安可姐,临时借宿几天没衣服换洗,就借用一下你的浴巾,你不会介意吧?」
她身上,还喷着我最爱的香水。
我转头看向宋司寒,语气平静地问:「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宋司寒脸上顿时布上了一层寒霜。
「你够了!乱吃飞醋也得分个场合!晓微还没吃饭,居然还在计较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
不顾消失了一天一夜怀孕四个月的妻子,却满心都是裹着浴巾的青梅。
如果在之前听到他口中的话,我肯定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