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队长,张医生到了。”小刘如此说着。
张医生随手拎着贴着红十字的医疗箱,笑着对陈队长点头。
“陈队长。”
陈平同样点头示意,“嗯,麻烦张医生给他简单处理一下伤口,顺便开一些止疼药给他吃,方便我们后续的审问。”
张医生顺着陈队长所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满头冷汗的刘老黑。
应了一声,便走了过去。
就地蹲在刘老黑的身边查看了一番,不禁感叹出声。
“这鞋子都被血浸透了,里面的袜子和脚掌肯定粘在一起了。”
张医生皱了皱眉,“这只能用剪子剪开了。”
刘老黑听到这些有关于他自己的伤势的话,完全没有任何惊讶之色。
他早就知道的毕竟他能感觉得到。
江暮那个鳖崽子,下手还真够狠的。
谁家赤手空拳的打架,能不讲武德的捡了树枝把别人的脚面硬生生扎破啊?
还有他这双鞋也是不争气的慌,怎么就那么轻易的被扎透了。
以至于后续被江暮用脚碾压的时候,血像喷泉一样往外涌着。
刘老黑咬牙稍稍挪了挪脚,开口道:“那就剪开吧,谢谢医生。”
“嗯。”
张医生简单应了一声,把自己随身带来的医药箱放到一旁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卷新的绷带。
抬头递给刘老黑。
“咬着吧,待会脱鞋脱袜子的时候可能有点疼,咬着这个东西,虽然缓解不了疼痛,但能有个精神慰藉。”
刘老黑想了想,还是伸手接了过来,用牙齿紧紧的咬着绷带。
张医生将刘老黑的裤脚往上捋了捋,然后拿出剪刀,目光认真且小心翼翼的一点点顺着鞋底缝剪开。
他知道刘老黑的身份,但他是医生,在医生的眼里人人平等。
张医生的动作很是轻柔,但也避免不了的牵扯到刘老黑的伤口,冒起些许血珠。
“嗯…呃…”
等到张医生把鞋子从刘老黑的脚上取下时,已经过去了五分钟,泛红肿胀的伤痕映入眼帘。
粘腻腻又鲜红的血液,包裹着整个脚掌,脚腕的关节处高高的肿起。
脚面上到伤口处还残留着些许木屑与泥土,看起来脏脏的。
张医生双手很是绿色的用医用纱布和医用酒精将刘老黑的脚掌和脚腕清理干净。
紧接着用镊子把木屑和泥土一点点夹出来,消毒上药缠绷带一气呵成。
整套动作下来,刘老黑的面色煞白,没有一丝血气,额头和脸颊上冒着层层冷汗,半寸长的头根处也全是亮晶晶的汗水。
这真的是疼出了一头汗。
“给,这是止痛药,吃两颗,过一会就能止疼痛了,成了吧。”
一听可以止痛,刘老黑也顾不得面前没有水了,直接抢过张医生手里的止痛药,塞进嘴里直接咽了下去。
不知道是药效强劲,还是心理作用,止痛药到了胃里的一瞬间,刘老黑便感觉到脚掌和脚腕就好像没有刚刚那么痛了。
张医生在刘老黑吃下了止痛药后,便拎着自己的医药箱离开了询问室。
他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后面的事和他没关系,他也不应该留在那。
陈平特意等着刘老黑情况好转,在看到流浪黑的面色有些回血后,这才开口询问道:
“刘老黑是吧?说说吧,你和王狗蛋是什么关系?因为什么爆了这么大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