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弱爆了。”
“你干脆说我是废人得了,看在有茶喝的份上不跟你计较。”自认为的秘密,在他这就不叫事。
挫败和松懈同时挤进时现身心,捧着水杯抿茶,娓娓道来。
“自从出了禁闭室,我学画画更加勤奋,第一幅画一鸣惊人,我一直以为那是我坚持努力得来的结果,现在我怀疑我是被异人利用了,又怎么提得起画画的兴趣。”
“你不说我只是没证据而已,我让洪杰仔细查过你,如果你没有出现在死亡现场,你的成功也挑不出毛病,一天能画掉一只铅笔,和你私生活的经历,那副《狂野》名符其实。”
看来傅安知道的可能比这还多,时现坐直身体,“你是在夸我?”
“你会喜欢别人夸?”傅安想到他的隐忍与坚强。
“天生使然。”
傅安真想问他天生使然的事还有什么。
时现就问他:“可是,我到底是谁?”
傅安握着自己的杯子坐他旁边,看着他说:“你这个秘密至少证明异人一直都在,你的改名和整容就不是你沉迷异人时现那么简单。”
或许受到呼吸困难的折磨,有个问题他始终忽略了,他有着时墨的记忆,爱政的记忆,却顶着异人时现活着。
他到底是谁?要做谁?
作为身患绝症的爱政,已然想不起他的爸妈亲人朋友,只记得刻骨铭心的痛。
当时墨的巨幅海报落幕那一刻,就明白时墨回不去了。
时现瞬间醍醐灌顶,那个令人闻风丧胆又叫无数人怀着龌龊心思的异人时现!
"你的意思他们就是要我做他?"
傅安的眼眸像天河上的星辰,闪着光,深深汇聚在时现脸上。
他是在凝视他,但又不是在看他,只是透过他在看别的什么人。永远也看不够。
傅安问:“那你想做他吗?”
“那你想做替身吗?”时现盯着他当即反问。
傅安垂下眼眸,“没有绝对,因事而论。”
傅安眼底掩饰不住或许你就是他!
时现拇指摩挲着热和的水杯,轻叹一气。
“把我当替身的人不会问我愿不愿意,就像你把我当小白鼠有问过我吗?我现在只想毫无负担的喘气。”
做谁是谁,就显得没那么重要。
时现又问:“出于礼尚往来,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控制我的呼吸,却不能随意控制距离?”
傅安陷入沉默,露出为难之色,看来不打算说出来。
“知道了,小白鼠无权限。”时现看他看得难受,“你还是喝你的茶吧,只要你说话算数,半个月很快就会到。”
“你提供的这些线索可能会更早结束呼吸锁。”傅安拿走他的水杯。
呼吸锁?
时现:“我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