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安然下颌骨被狠狠地咬住,流出深刻的血印,林榆故的情绪犹如潮水退去般平静。
他拿着纸巾轻轻的擦拭着,低头嗅了嗅,放在了胸膛心口处。
一连贯的举动让安然惊异的不敢出声,老老实实的吃早饭。
林榆故贴坐在他身边,碗碟里的菜总是给他填的满满的。
安然嚼累了,一天的饭菜突然都在早晨,他想歇歇,忽的,一抹绿光吸引了他的视线。
林榆故单膝跪地,跪在他面前,抚摸着安然的脸,缱绻的微笑。
“戒指我藏了很久,以前总是想着再看一看,再等一等,或许你会有不值得我拿出这个戒指的机会。但是在今天,我想把戒指给你带上,跟一对普通夫妻一样,我们遵守婚姻的规则,为彼此守身,只爱对方好不好?”
眸光像深海,牢牢的裹住他,安然被握住,他温凉的温度在他手掌中融化。
安然有些怯懦,掌心的温凉逐渐蔓延全身,连同窗户边的暖风都带着一丝凉气。
“你不愿意?”
林榆故放下戒指,转身就走。
“你没有原谅我,这个戒指我不能带。”
咚的一声,安然的脸被砸,戒指盒滚出了很远,离开了他的视线。
林榆故变得可怖,阴沉沉的。
安然没有弄脸,他握住林榆故的手心,把戒指取出来,拿下手机后尾的银链子,串在他细长的脖颈上。
“只是因为我的示好,就毫无保留,我做不到带这个戒指面对着你。忘了我给留下的伤疤了吗?我需要你真正的原谅我,真正的接纳我,到原谅的那一天,这个戒指才有意义,而不是我对你伤害的捆绑,不得已而带。”
安然伸出手,触摸着他的腰部,那里有条凸起的疤痕。
“安然,你又欠我一条伤痕。”
他不解,疑惑的看着他。
林榆故叠在他手背,托住他往上移了移,是心口的位置。
安然,怛然失色,他仔细看了看,那戒指中心的位置,有一抹红色。
而他指尖轻触的地方,同样是疤痕增生。
安然后背脊凉,“你疯了!”
林榆故什么都没有解释,低下身体,微微碰着他的唇瓣,一下又一下的吻着,一次比一次炙热,眷恋不舍。
翡翠戒指里包着他的心头血,安然本就觉得它重量,这一下更是沉重无比,暗自惆怅。
林榆故盯着他的眼睛,享受着他眼中的害怕,默默的念着,“我爱你。”
婚纱照
安然下意识的起身,衣服被一股力量拽住,惊醒了他。
“什么?”
安然迷迷糊糊的听着,林榆故再说了一遍,“你去哪儿里?”
身后是林榆故的手,正在盯着他。
“洗手间。”
安然回来的时候,林榆故的状态很不对,靠在床头,不知道发的什么呆,萎靡不振的。
他想想,目光落在了无名指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