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戴那枚戒指。
一开始他还以为林榆故睡眠变浅,总是能被他惊醒,直到睡衣被拽的皱皱巴巴,不堪重负的成为破洞衣服,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这样持续有断时间了。
安然半夜口渴,这次他清醒着在起床,轻手轻脚,目光里是林榆故安睡的脸。
冰箱叮的一声,他拿起冰饮料仰头直灌,
冷不丁的在缝隙里看着一张脸。
柔和的灯光照影着林榆故的眼眸,直直的盯着他,其余却陷在房间的昏暗里,探查不得。
一动不动,渐渐生出一股阴森感。
“榆故?”
“回去睡觉了。”小小的嗓音,提醒着他。
下一刻,这栋房子在静谧时刻,有条不紊的落下铁门窗扇,严丝合缝的封住所有出口。
“?”安然不解。
林榆故握住他的手,温温凉凉的,带着他走进卧室,关上门的那一刻,他知道,他的病症在犯。
这些天,林榆故一直温婉居家,将家里照顾的井井有条,甚至是他的吃穿用度,没有任何出错的地方,一切看起来都对,他喜欢贤惠顾家的女孩。
可林榆故是个男人,原本的行为就是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即便做家务到处捣乱,也是要做给他看。
这样太反常了,甚至可以说是,林榆故在扮演,扮演他想象中,他喜欢的女生。
唯一的出处,是这枚戒指,让林榆故感到不安,将他锁在了这栋别墅里。
“你会什么时候,开门?”
房间里的窗户被关上,大海的气息被隔绝,空气里呼吸的每一秒,都带着些许浊气。
林榆故不敢看他,拽紧了他衣襟,安然喘不过气来,拍着拍着他的背。
“睡吧…”
被关了十几天的安然,消极的躺在沙发上,并没有任何的抗议和不干净,林榆故把他打扮的像个会反光的洋娃娃,精致贵气。
安然摸了摸柔软的肚皮,冰箱里已经没有任何吃的了,林榆故似乎也没有出去买补给的打算。
他似乎得做点什么,才能出去。
安然摸索着下巴,去寻找林榆故,几刻钟不见,他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想着,脚步越来越快。
“榆故?…榆故?”
一楼没有,二楼没有,顶楼阁楼都没有,花园草房里还没有,安然一遍遍的喊着,拿着手机不放过每个角落的寻找着。
“咚…”
一声细微的脆响,像是玻璃碎掉的动静。
安然赶忙冲到地下室,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黑暗的地方突然开了灯,吓到了他。
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安然被定着原地,缓缓的出神着。
是他们的结婚照。墙壁没有一丝多余的缝隙,贴贴的紧紧凑凑。
中间四四方方挂上一面墙壁,是最大的一个相框,两人相视一笑的温馨图,林榆故穿着婚纱被拥入怀中亲昵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