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信锋坐在沙上,被夏天的热风吹得很不自在,他抓起桌面的水,欲要喝个几口。
「!」这时,戴信锋的手臂爆出青筋,居然徒手捏碎水杯,吓得向姝怡起身,远离了他。
「吁…吁…」戴信锋任由鲜血从指尖流下,呼吸相当急促,除了杜卫岑,无人敢靠近他。
「戴信锋!」杜卫岑在对方耳边弹响指,试图叫醒他。
「不…不要…不要过来!」戴信锋站了起来,他抓着自己的头,往墙壁猛地一撞。
「砰!」
「…」杜绍霖与向姝怡看着他倒在地上,晕了过去,无不是感到惊恐,见他们的表情惴惴不安,杜卫岑打了个呵欠,缓解一下气氛。
「叔叔!你还有心情打呵欠,有人在你面前出事了!」
杜卫岑伸出手,拍在杜绍霖肩上,要他别怕,并坦荡荡的说:「降头师的目标是他,不是你们,不是我。」
「那你有什么方法找出降头师?剑柄不是只能找鬼吗?」
「是啊…剑柄无法找到人,它能做的有限,所以我们要靠『骗』字,把背后的降头师骗出来。」
「骗?」杜绍霖晃着脑袋,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你是想让降头师亲自前来一探究竟,看戴信锋跑哪去了,是这个意思吗?可人家不需要地址,就能对他出手了耶!」向姝怡质疑起了杜卫岑的能力,不过,他一派轻松的开口:「对方急了,你动下脑子,他如果能直接伤害戴信锋,为什么不把他搞得半身不遂,一来,能在不杀死他的条件下,肆无忌惮地折磨他;二来,你看新闻不是在说他杀人吗?就算抓出兇手,他也差不多身败名裂了。综合上述,在我的视角下,那位降头师的法力不高,顶多用催眠效果,控制他的行为,要想做到伤害自己的地步,除非戴信锋没脑子。」
「没脑子?」
「对于没有思考能力的人,降头师就能命令他自残,命令他去做任何事。」杜卫岑有幸遇过一次降头师,对方即是把人先弄成弱智,加以控制他去为非作歹,后来,杜卫岑揪出那人,狠狠教训了一顿…顺带一提,以前的杜卫岑没那么好说话,且没什么道德感。
「身为一名长得好看的歌手,一旦失去自己的优势,粉丝很快就会移情别恋。」
「你是指…他想害戴信锋破相?」杜绍霖话音刚落,坐他旁边的向姝怡不满地反驳道:「杜叔叔!我不是顏控,没这么肤浅!」
「哈哈!」杜卫岑一笑带过,回归正题:「要破降头术,得找出降头师。」
「说的那么容易…有这么好骗?」
「不好说啊!如我一分鐘前讲的话,他急了,急了就好办。」杜卫岑笑得很是狡猾,他们如今要做的事,就是骗降头师现身。
「好!那叔叔,马上来聊你的计画。」三人围在一起,商量了十几分鐘,待戴信锋甦醒,三人不怀好意的看向他。
「呃…三位,我错过了什么吗?」
傍晚,戴信锋独自返回家中,家里的灯是关的,各房间的门也是。
「噠噠…」他走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后,裸着上半身踏入房间,房间内没有什么变化,戴信锋打开衣橱,衣橱上,仍有没撕乾净的符纸。
「唉…睡觉吧!」戴信锋将手机扔在一旁,倒头就睡,不一会,睡着的他没注意房门的背面,有一名身穿黑衣的男人,就站在那注视他。
「…」男人缓缓走至床边,双手朝戴信锋的头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