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间摸着挂在连玦手腕上的玉镯,在上面落了个缱绻还带着泪的吻。
“连玦,你的那点不圆满,我替你补。”
“我们小玦,从此以后天天开心。”
连玦的理智飘飘荡荡一直升到了天上,然后轰然炸开,成了四散而落的星星。
眼睛里只有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那个羊脂玉镯,心里好像才能踏实一点,再坚定一点。
这一晚连玦出奇地没有做梦,睁眼就到天亮。
他有些新奇地拨弄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
陈行间天天开心的祝词就这么灵验吗?
那能不能穿越回昨天晚上,让陈行间再祝他早日发财?
陈行间忽然推开卧室门走了进来,连玦慌忙把自己手腕藏到身后,佯装什么也没发生。
“小玦,我今天中午要和连庆福去吃一顿饭,连家早年和陈家定下来了婚约,我怀疑连庆福手里应该有文书之类的东西。”
“拿到文书,我就能直接正儿八经摆酒,也不用什么长辈的同意,老爷子也难有话说。”
连玦只思虑了三分钟,仰头给陈行间比划。
【我也去。】
陈行间陪着连玦坐在床上,给连玦肿起来的眼睛敷鸡蛋,否了提议:“只是拿个物件而已,犯不着你也跟着去。”
有些事连玦在旁边,他放不开手脚问。
【不要。】
连玦不乐意,对着陈行间使出来杀手锏,揪了揪陈行间的袖口,水汪汪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人瞧。
陈行间略带不自然地偏开头。
三秒钟之后。
得得得。
连玦想去就去,吃顿饭能有个屁的事。
一行人吃饭,约在了一个包间里。
连庆福对陈行间没了往常的谄媚,看见了连玦手腕上的玉镯后,面色诧异一瞬。
陈行间不欲跟连庆福客套,慢条斯理地将自己刚刚剥好的一小碗虾仁放到连玦跟前。
“我和小玦虽然签下了结婚协议,但是到底少了道手续,还要劳烦您找一找往日的文书。”陈行间道。
“文书?”连庆福愣了一下,没明白意思。
订婚约的时候年份还早,口头应了一声婚事就算是定下了,哪里有什么正式文书。
“没有也不妨事,陈家的章现在由我把着,您现场起草一份再由我盖上章也是一个样。”陈行间淡淡道。
连玦扒拉着虾仁的动作顿了顿,耳朵悄悄竖起一点。
这、这不是造假吗?
“陈总,这件事我还真是没办法应您。”连庆福笑了笑,眼里露出来一丝精光,“有就有,没就没,哪里有伪造的道理?”